他伸手將顧顯風護在身後,雙目淩厲地注視著四周。
“嗚嗚嗚嗚……嗚……”
突然,巷子裡響起一陣陣清脆婉轉的笛聲,一個黑衣黑袍黑紗的姑娘手執一柄長劍,朝著兩人緩緩走來,等靠近了,她才收下手中的短笛。
“來人!”顧崢察覺有異,便大聲喚人。
“別喊了,除了我的笛聲,他們什麼也聽不到。”顧崢聽那姑娘如此說道。
“你是誰?”顧崢問道。
“問這個做什麼,反正你都是要死的,知道也沒用。”姑娘說完,緩緩抽出了手中的長劍,剎那間,巷中氣溫驟降,顧崢心一凜,驀然想起了近兩日發生的那起血案。
“你坐船來渝林,徘徊顧宅門口殺的那些人,是為了要殺我?”他迅速將事情在腦海中連貫起來,而後問道。
到了此刻,他的音調仍舊是不疾不徐,絲毫不慌張的。
夜煞沒再回答他,而是提起落華便攻了上去。
“刺啦”一聲,顧崢帶著顧顯風往後一躍,甩過的衣袖被落華瞬間割裂。
夜煞沒有說話,而是全神貫注盯著兩人的身影,眼神像極了在冬季雪地裡緊盯著獵物的孤狼,煞氣四溢。
顧崢注意到眼前的姑娘全身充滿了殺戮血腥的味道,她似乎,天生是為了殺人而存在的。
眼前的情況不能再糟了,年邁的父親,手邊沒有武器,聽不見呼喚的護衛。
“父親,你在這裡待好。”顧崢將顧顯風塞在巷子轉角處,而後,隻身迎上了夜煞。
作為聖儒之家的嫡子,六藝都會精通,顧崢的劍法也非常出色,這些年在軍中待著的緣故,身體各方面素質都非常好。
如果以公平的情況對上夜煞,他未必會落下乘,只是夜煞攻勢淩厲,劍法精湛,而他,手中無劍。
“刺啦!刺啦!”聲不絕於耳,空手的顧崢很快就傷痕累累了。
“嘩啦!”夜煞一個翻轉,手中之劍頓時在空中開出了無數冰冷的劍花,一朵一朵,以嗜血的姿態將顧崢包圍其間。
甚為玄妙!
“噠……噠……噠……”夜煞邁著輕盈的腳步,一步一步,被緩緩定格在了顧崢的腦海,他慢慢閉眼,等待著這命運給予的劫數。
“咚!”“刺啦!”重物撞上被利劍被瞬間斬斷的聲音落入耳中,顧崢抬眼看去,不遠處,顧顯風不知從哪裡找到一個中型的石頭朝著夜煞扔過去,卻被落華瞬間斬斷!
“父親!”一貫清潤的語音,此時出現了名為惶恐的裂痕。
夜煞沒有停頓太久,而是繼續朝著顧崢攻擊過去!
就在利刃隔空已然劃破顧崢脖子上的面板時,“當啷”一聲,兵器的碰撞聲旋即傳入了顧崢的耳中。
黑衣黛衣的姑娘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黑衣的姑娘手中舉著劍,將夜煞抵了開來!
黛衣的姑娘袖中甩出長約三尺的水袖將包圍住顧崢的那些冰花給一一擊破。
“顧將軍,您沒事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