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馮源罵了一句髒話,這真是陰魂不散啊。
他在社群派出所時,沈一城三天兩頭的因為打架鬥毆進去,沒少給他找麻煩,因為沈一城,他不知道被所長罵了多少次,這小子太能作妖了,又加上家大勢大,他一個普通老百姓,怎麼鬥?
這兩年剛消停了,他也好不容易轉到刑偵隊了,怎麼又瞧見這臭小子了?
馮源一手擋著臉快速往公安局的大樓走去,沈一城老神在在的溜達過來,親切的喊了一聲,“馮哥。”
馮源長長嘆了一口氣,有些人註定是你生命裡的劫難,躲也躲不過。
馮源與沈一城坐在大排檔,吃著燒烤喝著啤酒時,還覺得有些不真實。
俗話說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吶!
馮源見沈一城面不改色的把一瓶啤酒幹了一半,眼皮跳了跳,“你成年了嗎?”
沈一城掃他一眼,“當然成年了。”
馮源,“成年了就好,作為一個人民警察,我要對祖國的花骨朵負責任。”
沈一城吃了一串烤串,看著面前不過大學畢業沒兩年,依舊像是個生瓜蛋的年輕小警察,開了口,“我不止成年了,還開葷了,馮哥,你還是個處吧?”
馮源被沈一城的話驚得雙目充血,驚天動地的咳嗽起來。
我日澳,沈一城,你個小破孩!
沈一城心情舒暢的將剩下的半瓶冰啤也幹了,報複的感覺真他媽太爽了。
當年他為了查關彤,找到了已經是刑偵隊長的馮源,那時候的小鮮肉已經被歲月摧殘成了老臘肉。
也是大排檔,老臘肉馮源端著啤酒杯,上下打量了一番沈一城,“呦,對人家小姑娘夠長情的啊,不會到了現在還是個雛兒吧?”
這時候的馮源還很稚嫩,雖然在社群派出所歷練了兩年,但到底比不上沈一城,畢竟現在的沈一城心肝脾肺腎都是黑的。
此時的馮源還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同沈一城結了人身攻擊上的樑子,只沒好氣道,“說吧,找我什麼事兒?”
沈一城勾唇笑了笑,“當然是好事兒了。”
馮源很多年後一直有一個遺憾,那就是他剛剛調到刑偵隊的那年,接觸到了一起拐賣兒童的案子,五天內,丟了三個孩子,在錦城這個小地方像是平地一聲雷,炸了個頭暈目眩。
很多年以後,馮源還在耿耿於懷,那些哭紅了的眼睛一直在他的夢裡,多年也未消散。
夏日的天很熱,時夏開了空調,洗完澡後便爬進被窩裡,蓋著薄被,舒服的喟嘆了一聲。
想到沒有空調的那些年,時夏簡直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時夏在被窩裡擺弄手機,打算給沈一城打電話,這人都兩天沒見著他面了,他是不是已經忘記他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時夏的電話還沒撥出去,陽臺上就傳來了聲響,一人從防盜窗處爬了進來。
時夏沒鎖防盜窗,其實就是為了給沈一城留門,所以倒也沒什麼驚奇的,畢竟習慣成自然。
沈一城一進來,時夏便嗅到了一股酒味。
時夏坐起身,看向他,“你喝酒了?”
喝完酒的人像是一隻大型貓科動物,頭蹭到時夏的脖頸間,乖乖應聲,“嗯。”
軟糯的嗓音,上揚的尾音,撩的時夏心砰砰直跳。
時夏去廚房沖了一杯蜂蜜水過來,沈一城就著她的手把水喝了,然後躺在床上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