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鮑?
蓬楊拍拍盛託李的肩膀,“你這個小夥子很有前途,兄弟我看好你呦。”
服務員低頭忍著笑,還是很認真的給出答複,“一頭鮑沒有,要不二十頭鮑給你們來個三五斤?”
盛託李,“……”
時夏和李莞不由發出一陣笑聲。
“城哥,今天可是大出血了。”時夏幸災樂禍。
沈一城支著下巴瞧著她,“寶兒,你要弄明白,我的錢就是你的錢,本來應該都花在你身上的錢,這下好了,全都穿腸而過了。”
時夏思索了一會兒,突然覺得這話說的異常有道理,想到自己那些年吃不上飯的情景,不由有些肝疼。
但是為了安慰自己也為了安慰沈一城,“我生病時,人家蓬楊還為我捐款治病呢”
沈一城涼涼瞥她一眼,“那都是我的錢。”
時夏,“……”
沈一城說完那話,突然頓了一下,看向時夏,“你剛才說什麼?”蓬楊為他捐錢治病的事兒她怎麼會知道?
時夏桌下的手伸過去握住他的,輕輕摩挲了一下,一切盡在不言中了。
話雖是這麼說,但是沈一城還是很夠義氣的,把酒店裡的招牌菜都點了一遍。
盛託李對沈一城豎大拇指,“我城哥就是我城哥,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滾”沈一城笑罵了他一句,順手摸了蓬楊手邊的煙盒,對時夏說道,“我去下洗手間,你留在這裡多吃點兒,這都是咱的錢,你多吃點兒,就是賺了。”
時夏,“滾。”
沈一城笑著走出包間,一抬眼,便瞧見旋轉樓梯對面的包間外,一男一女站在那裡,女人穿了一身黑色的吊帶裙,身材玲瓏有致,垂在身下的手在男人的手上來回打著圈。
成年男女,這種小小的暗示,曖昧,是屢見不鮮的,沈一城並非沒見過,但是這次他卻是駐足了,還多看了好幾眼。
只因為那個被女人勾引的男人他很熟悉,恰好與他家的寶兒一個姓氏。
時家歡收回手,紳士的撐住關彤的肩膀,“關小姐,你喝醉了。”
關彤順勢靠在時家歡懷裡,頭撫在額頭上,“時總,我頭有些疼。”
“我扶你出去吹吹風,醒一下酒。”時家歡扶著關彤轉身,正好看到沈一城。
時家歡幾乎是本能的把放在關彤腰間的手收了回來,關彤的身體大部分都撐在時家歡身上,他一鬆手,她趔趄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時家歡也不明白為什麼見到沈一城會有些心慌,但也只是一瞬,緊接著就反應過來,眼疾手快的將就要摔倒的關彤撈進了懷裡。
時家歡,“一城,你怎麼在這兒?”
“吃飯。”
沈一城從煙盒裡抽出一支煙點燃,叼在嘴裡。
半眯的眼睛微微一挑,毫不掩飾的視線在關彤身上轉了一圈。
黑色的吊帶裙,將關彤玲瓏有致的身材完美的展現,三十多歲的女人,面板好的像是十八九歲的小姑娘,眼角一點兒細紋都沒有。
細胳膊細腿的,往男人身上一沾,怕是沒有一個男人不酥麻了半邊身子。
沈一城微微垂眸,長長的睫毛在他的眼瞼處投下一片暗影,叼著嘴裡的煙因為他突然勾出笑了,顫動了幾下。
十八歲的少年輪廓分明,面目清冷,墨色的眸子看向她時,不是一個少年應該擁有的純真,而是一個成熟的男人目光,深邃,廣袤,還帶著些毫不掩飾的探究。
這種違和感出現在一個長相如此出色的少年身上,對於那些葷素不忌的女人身上,還真是有著異樣的吸引力。
關彤不由多看了幾眼沈一城。
那視線似少女的純真,又帶著女人的嫵媚,若是不諳世事的少年,怕是真的要被迷得七葷八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