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城輕咳一聲,“時夏,那不是我做的,他做的事情,你不能賴在我頭上。”
“他?誰?”時夏身上起了一股惡寒,眼睛在屋子裡迅速看了一圈,聲音裡帶著哭腔,“這屋裡還有第三個人?”
沈一城順勢摟住她的腰,“我是說之前的那個我,他做的事情跟我沒關系,信的事兒我真不知道。”
“啊啊啊…”時夏受不了的跺腳,“沈一城,你神經病吧?”明明就是一個人,非整的跟倆人似的,讓她莫名的有了一種出軌的錯覺。
沈一城揉揉時夏的頭發,臉上是特別委屈的表情,“時夏,你是不是很喜歡他,到現在還忘不了他?”
時夏,“……”
時夏今天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語結了。
如果上天真的要讓她擁有兩個男朋友,能不能讓他們的性格反差大一點兒,最好是溫柔體貼,呆萌可愛。
弄個一模一樣的騷包算什麼?
時夏深深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鎮定。
門外聽牆角的蓬楊一臉的無語,“沈一城這臉皮是鍋底做的吧,真他媽又厚又黑啊!”
“是啊,太不要臉了,怎麼能有這種人呢?”一直期望時夏能把沈一城臉撓花了的盛託李很失望。
時夏從沈一城手裡拿過那些信,一封一封的拆開看最後的日期,然後將兩封信甩到他手上,質問他,“沈一城,你看看,這是一年前的信,現在你怎麼解釋?”
一年前,她和他都還沒有回來,看他還怎麼推脫責任。
沈一城淡定的拿起那兩封信看了看,疑惑的看著時夏,“咦,是啊,一年前的信,怎麼會在我這裡?”
時夏抱住自己的頭,覺得自己快被沈一城逼瘋了。
她就說為什麼那些年她一封情書也沒收到過,原來是有人從中作梗,害她以為她一點兒也不受男生喜歡呢。
沈一城眨著他無辜的卡姿蘭大眼睛看著時夏,時夏頓時不知道自己該作何表情了。
沈一城的眼睛很黑很亮,他裝作無辜樣子看著人時,就像是夜色裡散發著幽香的一株玉蘭,單純而美好。
沈一城這人,真是…太神奇了。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神奇的物種存在呢?
時夏離開沈一城家裡時,特別心平氣和。
時夏想到網路上特別流行的一句話,用來安慰自己,湊活過吧,還能分咋地?
盛託李期盼著倆人打起來的場景沒有到來,到來的是沈一城能殺死他的眼神。
盛託李嚥了一口唾沫,腳底抹油溜了。
一邊跑一邊小聲嘀咕,“讓你手賤,讓你嘴賤。”
送走所有人後,沈一城在家裡來了個徹底的檢查。
這一檢查,沈一城檢查出了好多東西。
時夏紮頭發用過的發帶,不小心丟了的紅領巾,不要的文具盒,還有扔掉的作業本,甚至還有時夏的一條圍巾。
關於這條圍巾,沈一城記得很清楚。
時家歡那些年一直在資助貧困兒童,總是定期把閑置的物品捐出去,這條圍巾就是當時時夏打算捐出去的。
好幾箱物品放在路邊,趁著時家歡到超市買煙的功夫,沈一城把這條圍巾拿走了。
很多東西沈一城都沒什麼印象了,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有了時夏這麼多的東西,但是當年他離開時唯一帶走的就是這條圍巾,這條圍巾陪他度過了無數個寒冷孤寂的冬天,彷彿她就在他的身邊。
沈一城將圍巾小心翼翼的收進衣櫥,想了想又拿出來,找了個黑色的袋子裝好藏進了衣櫥的最角落裡。
藏好圍巾,沈一城回頭看到床上那些有的沒的,臉上表情一言難盡,半天才爆了一句粗口,“艹,沈一城,你是變態痴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