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麼呢,這事兒跟一城有什麼關系?”蔣蘭呵責他。
蔣蘭站起來,看向時家歡和那對吵鬧的父母,“大哥大姐,我來說句話,你們看看在理兒不。”
“今天這事兒說到底就是孩子之間的打鬧,最後是小姑娘傷了人…”蔣蘭看向時夏,溫和的笑了笑,“你看起來挺瘦,身手倒是挺好。”
“孩子之間打鬧實數正常,大家也不要大動肝火,今天受傷的一個是我家孩子,說起來不太好意思,傷的地方有些尷尬,但是我也不怕尷尬了,這傷可大可小,若是留下什麼病根,對於男孩子而言,這可是一輩子的事兒。”
“還有王超同學,被酒瓶子打了腦袋,剛剛查過了,是輕微腦震蕩,大家都是高二的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了,腦震蕩也是可大可小…”
時夏這些年人沒少見,什麼樣的也瞧見過,這蔣蘭算是很會說話了,表面上是想息事寧人,可話裡話外透露著的意思卻很明顯她家孩子傷了,必須要給個說法。
經蔣蘭一提醒,王超父母來勁了,“對,我家孩子明年就要高考了,傷了腦子,考不上大學,你們家負責嗎?”
饒是時家歡脾氣再好,此時也忍不住了,“是你們家孩子要打我家閨女,現在反而成了我們的責任,你們講不講道理了?”
“可現在受傷的是我們家孩子,你們孩子好好的站在這裡,你難道不想負責?”
“況且我家孩子說了,是你閨女先動的手,什麼正當防衛,都是放屁。”
俗話說,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時家歡臉一陣紅一陣白,要不是警察在這兒,他真就要擼袖子打一頓了。
“大家先靜一靜,靜一靜…”
警察想要調停,但大家情緒都很激動,根本就壓不下去。
事情難辦就難辦在小衚衕裡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清楚,雙方各說各的,一方說是他們不過找同學敘敘舊,卻不料時夏先用酒瓶開了王超的腦袋。
時夏這方就說是被人圍堵在衚衕裡,是正當防衛。
各說各的,誰也沒看到,再加上還有倆受了傷的,家長若是不依不饒,這事兒真不好處理。
“大家先靜靜。”張秘書好不容易壓下大家的聲音,“這樣吧,大家都先說說自己的條件,看能不能協調。”
“我們還是原來的條件,賠償醫藥費損失費,以後有什麼檢查或是留有什麼後患,你們都得負責到底。”
蔣蘭看著時家歡,語氣依舊柔和,“我不要醫藥費,只要你閨女跟我兒子道個歉,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張秘書眸子暗了暗,華輝已經查過了,是有輕微的損傷,但是沒什麼大礙,蔣蘭卻執意為他辦了住院手續,為的就是做個場面罷了。
華輝為什麼要為難時夏,不過是因為時夏與沈一城的那點兒關系,蔣蘭現在要時夏給華輝道歉,也不過就是想下了沈一城的面子。
蔣蘭在沈家,沈一城就是她最大的對頭,因為沈一城,蔣蘭沒少受氣,但是明面上她還得對沈一城笑呵呵的,現在也不過是借時夏的事情想要做做文章罷了。
時家歡自然不樂意了,“我家閨女才是受害者,我們是不會道歉和賠償的,實在不行,我們只能尋求法律途徑了。”
時夏難得看到時家歡這麼硬氣,心裡總歸是有些感動的。
“時家爸爸。”蔣蘭聽到他說走法律途徑,不由笑了,“孩子之間的打鬧,不至於鬧到上法庭這麼嚴重吧?再說了,現在受傷的是我兒子,我剛才已經要大夫驗了傷,上了法庭,我兒子也是弱者,法官不會站在你們這邊的。”
王超父母一聽蔣蘭這麼說,有了靠山,更是不依不撓了。
張秘書走到蔣蘭身邊,輕聲道,“蔣姐,不如息事寧人算了。”
蔣蘭看他一眼,“什麼叫息事寧人?張秘書,難道你沒看到小輝傷的是什麼地方?大夫都說了,這要是再狠一點兒,我兒子可就斷子絕孫了,你現在要我息事寧人?”
“再說了,我也沒多大要求,不要他們賠償,不過是對我兒子說一句對不起,怎麼,這很過分嗎?”
“不過分…特別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