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一城與時夏冷戰了, 誰也不理誰。
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好幾天。
時夏作為一個歷盡千帆的老女人, 回到十八歲以後變成了小學雞, 犯了中二病。
而且一發不可收拾。
沈一城既然要batte,她就與他batte到底。
她倒要看看,最後到底是誰堅持不住。
盛託李作為晚自習後騎車回家三人小分隊的一員, 這兩天受盡了折磨。
試問當你費勁心思說了一路的話, 說的口幹舌燥, 希望得到一絲反應,哪怕是不屑的一聲輕哼時,而身邊的兩人沉默不語,默不作聲,當你是空氣, 是一種什麼感受?
盛託李終於忍不住了, 體育課時把沈一城扯到角落裡, 真情實感的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城哥,你與時夏之間到底怎麼了?”
操場上是各種喧鬧聲, 夾雜著細微的風聲。
盛託李看到沈一城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嘴巴張開又合上, 說了兩個字。
盛託李以為自己聽錯了。
沈一城說他吃醋?
沈一城橫了他一眼,轉身走了。
他從來不會也不屑掩飾自己的心思,吃醋就是吃醋。
她看蓬楊的眼神, 那種疑惑之中夾雜著震驚, 最後轉變成一種難以言喻的滿含深情的視線
讓他心裡很不舒服
特別不舒服
非常不舒服
盛託李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看著天上的太陽,覺得這個世界變得有些玄幻,
廁所裡,李莞遞了一根煙給時夏,時夏接過去,嫻熟的點了起來吸了一口。
時夏身材細長,長得又高,面板白皙,藍色的校服穿在身上,看起來就是一個乖乖女。
可是這個乖乖女此時夾著煙,歪著頭吞雲吐霧的的樣子,又像是一個不良少女。
煙圈在她面前散開,這兩種角色倒是有了一種謎一般的契合感。
“說說吧,你與沈一城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平日裡兩人雖然互相看不對眼吧,但是吵吵鬧鬧是常有的事兒,但這兩天這兩人之間的氛圍簡直降至冰點,一點兒互動也沒有,這不科學。
時夏一根煙抽了半根,才悠悠開口,說了兩個字,“家教。”
在這場沒有硝煙的戰爭裡,誰batte贏了,誰就佔據了絕對的主動權。
李莞,“……”
她覺得她有必要去買一本化學老師說的《天才與瘋子》研究一下,可能會有什麼不得了的發現。
沈一城與時夏的這種詭異的狀態被打破是在週四晚上。
晚自習時,班主任過來給大家換座位。
一中的座位是按照左排兩人,右排兩人,中間四人來安排的,每隔一個多月,班裡就會來一個大調平衡移動。
平衡移動的意思就是說,左排的兩個人到右排去,右排的兩個人到中間去,中間的到邊上去。
時夏原本坐在右排靠走廊的位置,沈一城坐在中間靠右邊走廊的位置。
這一調,沈一城與時夏成了坐在中排的同桌。
班主任說完換座位以後,教室裡便開始吵吵嚷嚷,伴隨著桌椅碰撞的聲音,鬧騰的不得了。
班主任說了幾次也沒壓下這個聲音,幹脆放棄了,正好也下課了,便回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