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慶假期已經過去兩天, 本來與家教老師約好了國慶補課, 但是因為時夏生病了便耽擱了, 直到第三天才開始上課。
發了一次燒,時夏覺得那些離自己很久遠的記憶似乎在一點兒一點兒的恢複,高中學習的知識好像也隨著這次生病都回了來。
那些早已忘記的各種公式, 需要背誦的課文也在她腦中變得清晰起來。
現在老師講課, 她竟然能聽明白十之八九了, 相較於前些日子幾乎聽不懂的狀態不知好了多少倍。
時夏找出許多年不練的小提琴試著拉了一下,竟然好像昨天還練過一般,熟練的很。
時夏有些興奮,撥弄了幾下古箏,找出畫本隨手畫了幾筆, 果真, 手感竟然都在。
這算因病得福?
放假期間, 時家歡回來過一次,給時夏帶了好些東西,但只住了一晚上就又走了。
雖然來去匆匆, 但時家歡說事情進行的很順利,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回來了。
這兩天一直是沈一城陪時夏去打針, 打完針後,沈一城就不見了人影,然後一出去就是晚上才回來。
時夏每天都沉浸在痛苦的學習當中, 而沈一城則一天到晚的見不著人影, 玩的不亦樂乎。
時夏越想越嫉妒, 偷偷把沈一城空白的英語作業拿出來,替他做了一份卷子。
正當時夏奮筆疾書時,有人敲了敲桌面,時夏抬頭,“你買什麼?”
林韻去了沈一城的外公家,超市裡幫忙的阿姨正在倉庫裡搬東西,時夏便幫忙在前面看門。
“沈一城在嗎?”來人是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西裝筆挺,像在寫字樓裡辦公的白領。
時夏,“他不在,出去了。”
“他什麼時候回來你知道嗎?”
“這就不太清楚了,你要是找他,可以打他電話問一下。”
男人環顧了一下超市,轉身出了去,來到路邊的一輛黑色奧迪車前彎身跟後座上的人說了幾句話。
從時夏這個角度看過去,只能從半露的車窗內看到是一個男人,卻看不太清樣子。
車一直沒走,似乎是在等。
十月的天還很長,車子在那裡等了兩個多小時,直至天黑下來。
沈一城從計程車裡出來,一眼便看到了停在路邊的黑色奧迪。
車的後門開啟,下來一個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一身鐵灰色的西裝,頭發梳的很整齊,看起來很儒雅。
沈一城眉頭幾不可見的皺了一下,停下腳步看著他,沒說話。
沈南平走過去,在沈一城面前停下。
他雖然不矮,但相較於一八六的沈一城,到底還是矮了些,需要微微仰頭才能與沈一城對視。
沈南平打量了一番沈一城,開口,“瘦了些。”
沈一城臉上沒什麼表情,“有事說事兒,別來虛的。”
沈南平似是習慣了沈一城的態度,“聽說前兩天,你去老楊的醫院鬧了一場。”
沈南平的話並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表明事情他都已經知道了。
“鬧一場?”沈一城冷笑一聲,“這就要看大家對‘鬧’是怎麼定義的了,在你那裡是鬧,在我這裡,要是鬧起來,就不是現在這種結果了。”
沈南平皺了眉,“你這個性格什麼時候能改改?”
沈一城煩了,“你有事兒沒?沒事兒我走了。”
沈一城方邁步,沈南平又開口了,“你是不是早戀了?”帶著小姑娘去醫院鬧一場,這不像是沈一城的風格,除非,那個小姑娘對他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