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那張臉上寫滿了心不甘情不願。
“來來,我兒子今天數學剛發了試卷,你給他講講。”物理老師拖了個椅子放在沈一城身邊。
男孩一屁股坐下,小聲嘀咕,“你真是遜斃了,每次做壞事都被老師抓住。”
沈一城面不改色,“你不遜?不如你現在勇敢的站起來走出去。”
“你……”男孩氣鼓鼓的開啟書包翻出卷子拍在桌上。
他媽就在旁邊瞅著,他敢走一個試試,立刻血濺三尺。
沈一城看了一眼試卷,“呦,七十多分呢,不錯,總分八十分嗎?”
時夏眼看著男孩把一張臉憋成了豬肝色,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來。
物理老師把孩子送下就走了,時夏看沈一城給他講題的架勢,像是習慣了似的。
時夏聽著聽著就拖著椅子坐了過去,沈一城講起題來與他平常裡不太一樣。
他的聲音很好聽,幹淨清澈,平日裡說起話來總帶著幾分清冷,給小朋友講起題來倒是溫和了三分。
每說完一句話,後面都會跟上一句,“聽明白了嗎,嗯?”
那個‘嗯’字,尾音揚起又落下,帶著不易察覺的暗啞。
時夏不由自主的點頭,“嗯,聽明白了。”這是她開學以來聽得最明白的一次。
男孩忍不住皺眉,“姐姐,你幾年級?”
“高二。”
“我初二。”
初二的題你一個高二的湊什麼熱鬧。
時夏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鄙視。
兩人浪費了兩節晚自習的時間在級部主任的辦公室,最後還是班主任出面把兩人保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