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看他的背影,覺得他心不甘情不願,合理推測他現在應該在後悔,為什麼要在山地車上加個後座吧。
時夏坐在沈一城的後座上美滋滋。
午後有些許的熱,沈一城脫了外套塞進了時夏的懷裡,此時只穿著一件白襯衣,風吹起,揚起了他的衣擺,露出精壯的腰背。
時夏忍不住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
最後阿彌陀佛
他只是個剛成年的孩子啊
可是,他已經成年了啊。
時夏最終還是沒忍住,裝作不經意的摸上了他的腰。
嗯,手感不錯,好像比小腿還要硬些。
下一秒,時夏的爪子就被某人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拍掉了。
時夏,“……”
“我要掉下去了。”
換言之,不抓著你我坐不穩。
“抓後座。”某人的聲音毫無感情。
時夏對著他的後背皺了皺鼻子,還是老老實實的抓住了後座。
腳踏車穿行在林蔭裡,眼角是不斷後退的人車,還有不斷變換的光與影。
時夏偏頭,看著他稜角分明的側臉,年輕朝氣。
時夏不由又想起那一夜,坐在天臺上與她一起抽煙的那個男人。
她藉著點煙的機會靠近他,又遠離他。
那片刻的時間裡,她看到了他眼睛裡的晦澀。
那個沈一城與現在的沈一城很不一樣,可是這一刻,在這喧囂之中,在她身前的這個少年好像又與那個男人完美的結合在了一起。
無論何時,他都是沈一城啊。
時夏輕輕伸手拽住了他襯衣的一角,攥緊。
時夏說,“沈一城,你走吧,你的腎,我不要,我也要不起。”
沈一城直接伸手將燃到指尖的煙蒂掐滅,然後站起身,走到她身邊,拽住她的手腕把她往天臺的邊緣拽。
沈一城指著樓底,“敢不敢跳下去。”
時夏望下去,二十八層樓的高度,底下是零星微光與無盡黑暗。
“你瘋了吧,沈一城?”時夏被他禁錮在懷裡動彈不了。
夜晚的風吹著他衣擺,他扯開風衣將她裹進懷裡,低頭下巴抵著她的額頭,很用力,很用力。
“要麼一起生,要麼一起死,時夏,你選吧?”
時夏愣神的三秒,沈一城一隻腳已經邁了出去,“那就一起死吧。”
時夏幾乎是尖叫出聲,“我要,沈一城,我要你的腎”
時夏毫不懷疑,那一刻,沈一城是真的要抱著她跳下去。
沈一城,這個人,真他媽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