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說話了?”言默看向燕辭。
燕辭沉吟道：“徒兒不知道師父想要那種回答，是以小希為出發點的答案，還是以天義國為出發點的答案。”
“都說說。”言默嘆了口氣倚在寬厚的座椅上揉揉太陽穴，他總覺得小徒弟會給自己惹事，而且，小希是他徒弟，是天義國人，現在在外面建立勢力，這勢力屬於天義國還是屬於她?
屬於她的話他在天義國皇帝這邊如何交差，畢竟是自己徒弟，這以後若是有摩擦……
可若是屬於天義國，這幾乎不可能，張佳希年齡雖小，卻極致的霸道，對權利極致熱衷，他雖然與她相處時間不久，但是他也能百分百肯定，一旦等她成了氣候，絕對不會輕易交出兵權，不！是她根本不可能交出兵權！
若是張佳希乖巧，他護她一世也沒什麼，可他說的話張佳希根本不聽，就算是聽了也是陽奉陰違。
他不是沒想過將這種威脅扼殺在搖籃，將不利於天義國的潛在威脅扼殺與搖籃，可……張佳希對他有恩。
“從天義國的角度考慮，八荒建立對天義國有好處也有壞處，往年天義國和荒蕪之地接壤之處年年有遊族騷擾，邊境百姓苦不堪言，而小希在荒蕪之地建立八荒部落，以師父您和小希的關係，只要我們不主動攻打她，她一定能幫我們守好荒蕪之地這一關不是嗎？而且這關係是長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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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辭認真分析，言默聽完燕辭分析，閉上眼嘆了口氣。
大徒弟深得他心是有原因的，同樣的話從張佳希嘴裡說出來和從燕辭嘴裡說出來，聽著話的人都是兩個心態。
同樣的話，張佳希開口能讓他心態爆炸，他覺得張佳希就是對他有意見，而且意見好大。
燕辭想了想繼續說下面的：“若是說壞處的話，小師妹不是能吃虧的人，她本來身份是天義國人，這層身份……”
燕辭說到這裡就沒繼續下去，他覺得天義國國主可能已經知道了這事，別人可能不注意，可小希是國師弟子，國主應該還是會注意一下。
自己國家的人去別的國家自立為王，說她叛變吧，她在天義國外三不管地帶拉人，說她沒叛變，她去了荒蕪之地建立除天義國之外的勢力，而且，他覺得小希不是那種會把自己權利上交給天義國國主的人，更何況她與師父有恩，這關係就很複雜了。
“小辭，你說我是不是該把她召回來?”言默按著太陽穴，他這個想法已經有了很久，他一開始就想把張佳希召回來，可想起小徒弟的性格以及自身的問題，這事他一直猶豫不決，也下不定決心。
燕辭想回：就怕你根本召不回來，小希不是那麼一位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可面前的人是自己師父，討論的問題是自己師妹，他又不能這麼說。
“師父，我覺得你可以適當的放手，希兒心智不似幼兒，再加上你之前和她中間產生的一些矛盾，徒兒覺得，您有時候適當的放手或許會更好，更有利於師徒關係的發展。”
或許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吧。
師父一直覺得小希怎麼樣怎麼樣，可他與小師妹在一起時，她表現的並不如師父描述那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小師妹對師父有潛在的敵意。
言默沉默著不說話，燕辭摸不清言默所想，只好沉默等著回覆，不過他想著的是另外一件事，他修為在下降。
時間很快快到年底又到春祭，燕辭如實結束春祭在離開，祭祀之後也有人好奇國師小弟子去了哪裡。
言默回了一句，她有她的事情要做，那些人便不再追問。
天知道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能有多憋屈。
春祭結束，燕辭離開，天義國國王也找到了言默詢問張佳希怎麼回事。
言默只好違心回道：“荒蕪之地屬於三不管地帶，遊族更是頻頻侵犯我天義國邊境，若是有人能將荒蕪之地拿下，那麼對我們天義國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這些好處確實是實實在在的好處，但是也有一點不好的就是，小徒弟難以掌控，但是這點，他肯定是不會說出來的製造恐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