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裝可憐。”柳柳氏低著頭弱弱反駁。
柳雲氏一聽更火,掐著腰對著柳柳氏指責:“沒裝可憐?我們一來,你見著我們就低著頭?你這還不是裝可憐?我看你就是想當著你閨女的面辦我們夫妻倆難看!”
“我沒有這樣想。”柳柳氏解釋。
“你沒這樣想?你沒這樣想低著頭做什麼?你還不是想告訴你閨女,在我們家受委屈了?這意思就是我們給你臉色,跟著我們讓你受委屈了唄!呵,你不會指望著你閨女站出來幫你說話吧?娘,你當初都把你閨女賣出去了,你以為你閨女現在還會跟你一條心?人家沒把你攆出去也不過是就把你當一條狗養著。你別看在我們家吃的孬,你那麼些個閨女,也就小九這個兒子把你當親孃,對你好,你現在年齡大了,你不指望著我們一家你難不成還指望你閨女?你閨女各有各的家,就算你閨女不嫌棄,女婿還嫌棄你呢。真的是在這住時間長了,就把自己當張家人了。”柳雲氏對著柳柳氏一頓諷刺挖苦,柳柳氏低著頭也既不敢說話也不敢反駁。
“行了行了,少說兩句吧!”柳小九呵止女人。
柳雲氏聽到柳小九的這頓時更加惱火,對著男人就是一頓輸出:“我少說兩句?你爹活著的時候,我在柳家過的什麼日子?啊?天天被你這個刻薄的娘捏圓揉扁,難產也不給我大夫,當初讓你站出來說兩句,你慫的跟個鱉孫似的,屁都不敢放一個,這虧的是我命大沒死成。
當初我受委屈的時候你不出來,現如今我跟你娘這地位換一下,你二話不說就站出來向著她說話,怎麼著?她是你娘?我柳雲氏是個外人?”
柳雲氏情緒激動。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柳小九站起來想解釋,卻被柳雲氏一口打斷。
“你不是這個意思就行!柳小九我告訴你,我可不是你的姐姐,只有一位兄弟,我雲家兄弟好幾位,你若是敢欺負我,有你好看!”柳雲氏目露兇光。
見柳小九抿唇不說話,柳雲氏又繼續得意洋洋說道:“我家裡可有幾位哥哥給我撐腰,惹惱了我,閨女兒子我全帶回孃家,幾個孩子你一個都別想見著。”
柳小九又連忙開口安撫:“好了好了,我錯了還不成,你別生氣了。”
“哼,想讓我不生氣也行,讓你娘去給跟柳氏再要一些煤炭回來,這麼大個泥爐子就那麼兩塊煤,這一夜呢,怎麼熱得起來?”
“五姐不是說了,這煤不能放的太多,多了會中毒。”柳小九在一旁勸道。
“人家燒火的也沒見哪個中毒,換成煤就中毒了?顯然是你那個姐姐不願給我們燒煤,不信你去看看她閨女屋裡瞧瞧,爐火鐵定旺著呢!”
柳雲氏才不信煤放多了會中毒這鬼話,這分明就是柳氏不願給他們燒煤找的藉口。
“就算小希她屋裡爐火旺又能怎麼著?那是人家閨女人家能不心疼嗎?萬花叢中一點綠,可不寶貝的跟什麼似的,可是,就算她屋裡爐火旺,咱們難不成還能搬她屋裡睡去?五姐閨女那個性子,惡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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