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幫自己的。
以前很多記憶都不見了，可這個人好像對自己是很好的。
她一定是對自己很好的。
……
回歌睜開眼睛，看見孟婆已經站在奈何橋邊上了。
“你怎麼醉的比我還厲害？”似乎是因為聽見了動靜，孟婆回頭笑了笑。
回歌扶著額頭揉了揉，也無聲笑開，她慢慢悠悠站起來，晃來晃去。
“味道怎麼樣？”
“很好啊。”
回歌閉著眼睛下了奈何橋，頭也沒回。
沒去看身後的人，突然如飛蛾一般，抬起手，無聲無息的撲進忘川。
“走吧。”
晏翟抬了抬眼睛，奈何橋上只剩下兩個空蕩蕩的酒罈。
他點了點頭，把人抱進懷裡。
“晏翟，我們在一起很多次了是不是。”恍惚之間，晏翟聽見她這樣一句問話。
再睜開眼的時候回歌看見的是活死蠱奄奄一息的模樣。
“你怎麼了？”回歌愣了一下，剛想走近一步，被晏翟拉的退後了一步。
活死蠱周身開始慢慢的淡了，掀起一陣一陣的黒沙，只不過僅僅環繞在他自己的身上。
沒過多久，回歌才從一片黑沙裡隱約看見一個單薄的影子，他憔悴的很，整張臉都是灰白色，只有眼睛裡那一點光亮著，他呆滯了一會兒，突然落下一滴眼淚來，唯一的光也就此暗淡下去。
“小羽毛不等我了呀...”
回歌接不上話。
“她的唸了了，我的也該了了。”
回歌：“能回答我一個問題嗎？”
百暮厝：“你說吧。”
回歌：“三重天，是因為你們而毀滅的嗎？”
百暮厝略微露出一點迷茫的眼色，隨即好像想起來了一點，搖搖頭。
太久了，太久遠了，他的記憶已經有些混沌了。
他回憶的說：“我只記得，被迫大婚之時，聽見了鳳昭泓的哀鳴，她說青翎離開了，她說，我用半生溫養的小精怪散了...她知道我心裡的人不是她，但還是告訴了我，我原本是想一起隨她而去的，可不知怎麼，我二次化神了，於是我想要救她，可姑姑百般阻撓...後來，後來就發生了一場劇烈的爆炸，整個三重天好像都收到了重創，我情緒不穩，又剛二次化神，心神一潰，便墮了魔，其他的，我便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