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搖搖頭,晃晃酒杯,很久很久的勾著一點點嘴唇,最後才慢慢說,“做呢,一直做呢。”
回歌:“我幫你織個夢吧。”
孟婆愣了一下,似乎回過幾分神智,“織夢?”
回歌:“你不是等著,索性就算自己等到了,你不是喜歡百暮厝,索性就算自己嫁給他了,你不是想要他的愛,索性就得到他的愛。”
孟婆忽而痴痴的笑著,忽而滑下幾絲落寞,最後揚著酒杯說:“這夢假的很。”
回歌沉默了一會兒,“夢都是假的,可你不是一直在做。”
說來,這句話有些殘忍,可是回歌還是說出口了。
雖然認識不久,雖然瞭解不深,但是孟婆不是那種真的恍恍惚惚的人,她看似總在等著,等著一個不會來的人,但她也比誰都清醒。
她是任由自己沉下去的,又時刻掐著自己的。
孟婆捂著臉,回歌看她眼角,是無聲的笑開了的。
“怎麼想起給我織夢了。”
回歌搖搖頭,“人間無聊,便下來走走,想起你,就帶酒來了,又想起你的故事,於是手就有些癢了。”
原來是手癢啊。
孟婆失笑,“能得你手癢也算老身榮幸了。”
回歌:“這是什麼話。”
“那便織吧。”
孟婆倏爾答應了。語氣都沒變,調子也一模一樣,似乎說的是什麼她不在意的,無關緊要的事。
回歌頓了頓,點頭,握住了孟婆的手。
與此同時,晏翟也握住了她的。
……
回歌整個人暈暈沉沉的,突然進入一種虛弱的狀態。
她晃了晃腦袋,努力睜開眼睛,發現自己在一個漆黑的地方。
而現在,目前,她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誰。
只是覺得睏倦,疲憊,她很想睡一覺。
於是她真的沒有撐住,就睡著了。
可一覺就睡的爽了。
回歌一睜開眼睛感覺天都亮了。
是真的亮了。
回歌看著一望無際的藍天一臉懵逼,低頭一看,自己泡在水裡。
不會又是什麼魚吧...
不過好在沒有魚尾巴。
應該不是,回歌這樣安慰自己,她嘆了口氣,看著汪洋大海發愁。
這個是誰啊,不認識啊,孟婆沒提到過啊,泡在水裡的是誰啊。
晏翟呢,不是跟著來的嘛死哪裡去了。
她現在又睡得太飽了,也不可能繼續睡吧,可往哪兒去啊關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