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歌緊接著就帶著人下了茶樓。
而卞瑚默默的喝掉了最後一杯茶，慢悠悠的站起身，既然真的顯得醉了一樣，眼睛都似乎蒙上了一層紗。
他看著回歌和晏翟站在一起行走的背影，想起當初的自己。
和當初的雲知。
雲知真的和她一點都不像，那個小丫頭，就喜歡踩著自己的影子，一直跟在他身後。
有一次他把她拽到前面來，說，咱們倆並肩走吧。
雲知就搖搖頭，我不要，你丟了怎麼辦？我看著你的影子，我踩著他，你就永遠都不會丟了。
最後他是沒丟，雲知丟了。
她一輩子都用來踩他的影子，最後她還是走在了自己的前面，剩下的無盡的孤獨的歲月，全部留給了他。
……
“我們得先回卡里爾。”
回歌看了一眼晏翟。
晏翟點頭：“你去哪，我就去哪，毫無意見，婦唱夫隨。”
回歌側過頭看洛成書：“導師，我可以帶他一起進去吧？”
洛成書沉默了一下，“可以，不過有些地方他不能進。”
回歌擺擺手，不在意的說：“沒事兒，我扔我屋裡就行。”
宋之恆一聽，瞬間在一邊瞪圓了眼睛，“天吶，回歌，你才十六歲不到啊，是不是太早了！！”
回歌還沒說話呢，洛成書卻直接炸了，差點沒一鞭子過去，吼道：“你胡說八道什麼呢，別毀我學生的清譽！”
回歌也瞪了他一眼，說：“你知道你這叫什麼嗎？為老不尊。滿腦子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齷齪。”
宋之恆覺得自己被回歌罵也就算了，畢竟自己說的就是她，而且說完，他也覺得這話不對，自己是說錯了，他就被回歌罵也就罵了，可洛成書炸什麼呀，難道他不恰當的話就沒有說到點子上嘛？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是不是，洛成書作為導師不應該先教育回歌嘛！
“話是糙了點兒，可是...”
洛成書又瞪了他一眼。
宋之恆：好好好我不說話。
空氣頓時沉默了好一會兒。
洛成書氣平下去，慢慢看向回歌，她怎麼就一點兒意識都沒有呢。
他哪裡知道，回歌和晏翟睡在一間房間，睡在一張床上的事都做過了，自然說出來，她自己就顯得理所當然了嘛。
洛成書猶豫了好一會兒，把人拉過來。
“小歌。”他低聲的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