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還沒等他手劈下去,門慢慢的開啟了。
回歌小小的身體有些發抖,像是冷的,低著頭,頭髮有些亂,看不見臉,更看不見表情。
“父...”
一出口,是又沙又啞的聲音,還帶著幾分剛哭過的哽咽。
只是回歌像是強撐著,還儘量的保持自己的鎮定,像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回胄不知道哪裡來的氣從腦海中衝了上來,直接卡住他的喉嚨,也喘不過氣,也說不出話。
死寂毫無前奏的開始在兩個人之間蔓延,回胄看著才到自己胸前的回歌,她有些站不住,脖頸上一大片淡淡的紅,鎖骨一點點的痕跡透露出來,像是他留在玉瀾芷身上的一樣。
她站在自己面前那麼不安。
回胄不明白到底怎麼了,好不容易緩過了心頭的難受,卻情不自禁的張開了嘴。
“昨天晚上...”
“不要——”
回歌卻偏激的很,像是大海的聲音,不正常的安靜只是為了悲切的翻湧。
聲音像是都碎了。
是她整個心都要碎了。
是回胄逼她的。
回歌腿一軟差點兒跪坐下去。
...可她怎麼可能跪這個傢伙。
“我...對...對不起,我不是...父親...我不是,我沒有,我只是...我只是有點難受...我只是有點不舒服...我...”
“好了,你休息吧。”回胄見不得回歌卑微俯首帶著哭腔的委屈著,她才十歲。
他也知道,回歌才十歲。
回歌是明白他和魏雲的關係了吧...
她已經是在這個家裡討好的活著了吧。
她怕給自己添一點點的麻煩。
她怕受到厭棄。
...就像玉兒一樣,就像他對玉兒一樣。
只是玉兒比她有骨氣,玉兒從來不會這樣哭的討好他。
回胄看不下去了。
他的玉兒回不來了。
玉兒怎麼會這樣討好他。
回歌發出不斷的嗚咽的聲音,聽著回胄沉沉的腳步聲慢慢遠離。
她扭了扭蹲著的小腿,然後面無表情的抬頭,雙眼幽冷,沒有一點委屈,也沒有一點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