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歌在哪兒!”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面前和自己相似的那張臉,曾經擁有的那份熟悉感也消失了。
即使岑淮心思也不輕,但畢竟不是他,不會有他那麼深的感覺。
翟在什麼時候,變得離他這麼遠了?
翟手指摩擦著手中瓷杯,也不抬頭,只是輕笑,不急不緩的笑:“謫仙怒了?”
謫仙是他和岑淮最喜歡調侃他的詞。
他沒有心情也不算冷靜,跟他這樣打太極,總像是下一秒他心心念唸的人就要被置於無法挽回的地步。
“桃花林。”晏翟退了一步,“對吧。”
岑淮為微壓的眼眸一轉。
桃夭...
晏翟已經離開了。
岑淮慢悠悠的站起身,漫不經心的拍了拍衣袍上不存在的灰塵。
“你到底想做什麼。”
翟:“我在幫你們而已,當然,也在幫我自己。”
岑淮笑了一聲:“還有呢,幫桃夭?”
翟:“別告訴我,你真的以為塑造巫族的身份只為了讓她學會愛?”
岑淮默了一下,深深的看他一眼。
離開之前還是留下一句。
“至少桃夭沒學會,而回歌還活著。”
翟手中茶杯應聲而碎。
……
回歌最後看一眼桃花林。
要打碎什麼的,雖然她不是那麼眷戀的人,但好像確實很捨不得。
輕輕撥出一口氣,回歌摸了摸一邊的碑,“對不住了。”
然後手又放在另一邊的琴絃上。
回歌微微用力一壓,然後一滑。
抬手,一個治癒魔法,一點兒一點兒傷痕都看不見。
抹了血的琴絃看起來更加漂亮了,回歌滴落的血在琴骨上,每一滴都盛開了一朵花瓣交錯的血羅。
回歌這也是沒辦法,好在她的靈魂已經和這具身體完全融合了,否則想做還做不了呢。
用血祭琴,加上這把琴是她的本魂之琴,也可以構成獻祭,只不過獻的是她,接受的也是她,最後遭到反噬也同樣是她。
能暫時性大幅度提高自己的力量。
只是傷身,要不是翟逼她到這個地步,她不可能會做到這一步。
雖然之前的自我安慰聽起來挺不錯,不過回歌最後依舊只能接受現實,她百分之八十是被那王八蛋拉進石門之後就踏進了幻境,而唯一的出口,就是神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