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歌也不盲目信他,畢竟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傢伙在回歌這兒信譽還真沒有晏翟高,要不是太羅湖古城裡出了桃夭的事,回歌可能不太會去聽岑淮說這話的理由。
她一邊操控著做自己手中的菸灰色細線,悄無聲息的開始摸索這個迷宮到底有多大多複雜。
岑淮又不是感受不到,他當然也知道回歌對自己的感覺,到底是第一次見面的時候讓她不愉快了。
壓了晏翟一次好。岑淮也不賣關子。
他拿出回歌無比眼熟的壎,遞過去。
而回歌沒接,下意識抬手看了一眼自己手腕的琴紋身。
“你是說,音攻?”
岑淮遞壎的手沒放下去。
回歌便在晏翟扎人的目光下淡定的接了。
“你應該發現了吧,你的音攻…不太一樣。”說起來,和魔法也差不多,只不過都是一個傳播能量的媒介,就像魔法師的權杖。
這世界上又不是沒有魔法師用樂器做武器,只是不多,用的多是權杖,劍,槍,箭。
但回歌的不一樣不在於琴區別於其他武器上面,而是回歌到現在到還沒來得及思考的一個地方。
她的音攻力量來源不是魔法,也不是巫力。
是第三種力量。
她不知道的力量。
像是生來就有,可回歌的記憶是從她從黎弋床上醒過來才開始的。
能把力量用的這麼自然,完全不需要刻意去催動,只有一種可能,就是與生俱來,就是說她還不是回歌的時候,用的一直是音攻的力量源泉。
相反,同樣是“與生俱來”的巫力反而像她接觸魔法一樣覺得新奇和陌生,甚至還需要時間磨合。
這些都在把她往她的過去引...
她顧慮著,這樣想著,手心的壎好像都有點燙了。
洛成書不知道他們跟回歌講了什麼,人好像魂不守舍的,就連他叫她出發都沒聽見。
還是晏翟唇邊帶著笑,卻壓著眼眸把回歌手裡的壎重新丟回去給了岑淮才把人驚醒。
就這麼一下,回歌整個心都慌了起來,不過她還是保持著臉色,看起來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岑淮把她不想考慮的東西這樣點出來,想幹嘛?
這個方向她直覺自己還是不要去想,於是回歌用一種詭異的淡定回了驚珏這邊的隊伍,也完全忘記了之前晏翟搖了頭,直接表示他們幾個是出不去的。
一隊人開始浪費時間。
落在後面的晏翟則目光凝視著回歌纖細又脊骨堅挺的身體,警告式的瞥了一眼岑淮,語氣極度危險。
“想做什麼?這麼著急,就算她想起來了,你也不一定能想起來,到時候,你是敵是友都不見得。”
岑淮冷哼了一聲:“我心急又如何,好過你虛偽,她總有一天會想起來,你這樣阻礙,才是害怕成為她紅眼的仇人吧。”
壎在他手裡轉了幾圈,隨意把玩著,卻是岑淮最心愛的物件。
看見的和實際的,真真假假,誰又能完全看的清楚呢。
……
回歌用巫術摸出來的格局還不是全部的,不過這也夠她帶著人友出很長一段順暢的路了,只是這迷宮確實太大了,沒準那噁心人的玩意兒還在建設,也可能是她的力量還不夠,回歌怎麼樣也摸不到整個的迷宮,就這樣,很難保證她們剛剛走的這段路是正確的路上的一段,或許只是迷宮中順暢的一條,但是有頭有尾,兩邊有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