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若，你先回房間去休息休息，我有些事要跟鍾靈大人說，小晨，扶少夫人回房間。”
婢女小晨稱：“是！少爺”
而三公主直接忽視掉方天澤所用的暱稱，她看鐘靈，再看自己的夫君，整個心都發酸。
但她沒說話，也沒強留。
方天澤這會兒還是沒心思注意她，他的雙眼一直都在回歌的身上。
等清了場子，所有人都出去了，回歌毫不客氣的做就近坐了下來。
方天澤走過去，坐在她身邊。
目光有些深，很多想問，但按耐著還是把桌上的茶給倒了一杯，遞向回歌。
回歌接了，沒喝，放回桌上了。
“她不會喜歡我喝你倒的茶的。”
像是解釋一樣。
方天澤心一抖，沒敢直接把心口的話問出來。
而是點了點頭，說：“鍾...”
“你可以叫我回小姐”
“...回小姐。”好了，他原本改問的也不必問了。
他原是想問：你之前說你不是鍾靈？
名字都不一樣了，當然不是鍾靈。
回歌笑了笑，“見你這兩天過的很不好，她應該挺開心的。”
像方天澤這樣說不上罪大惡極，卻把鍾靈推向萬丈深淵，並且讓他額粉身碎骨的人，回歌其實很難做出一個恰當的決斷。
方天澤沒被逼到一個喪心病狂的程度，他就不會做出心狠手辣的事。
而回歌這一路就沒逼過他，她只打算逼一下。
就最後這下。
“怕你忘了，她叫我提醒你一聲，那些人的死...”
方天澤臉色一白，更難看了。
“...我還可以為她做些什麼嗎？”
回歌：“當然可以，不過，一命抵一命這種好事，你就別想了。”
“安然已經死了！”死的還那麼慘！
“她死了就死了，這不是遲早的事麼？我只是給鍾靈一個機會，把曾經被安然灌下去的毒灌進她自己的嘴而已，這讓你很驚訝嗎？還是你覺得，她不該死？”
方天澤嘴裡發苦，說不出一路可以反駁的話。
可，她是他妹妹啊。
他們青梅竹馬的長大，安然受了委屈，他總是第一個站到她身前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