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好奇道,“那頭莽打哪來的?”
就那麼大個湖裡,怎麼會突然冒出來一條那麼大的莽?
看也不像是誰可以弄來的啊,可如果早就存在,不可能沒人發現。
而且上一世,似乎沒有這龐然大物的出場啊。
晏翟目光落在她耳邊翹起的頭髮上,一邊又回答著:“湖下有一條暗河,應該是那裡邊冒出來的。”
說著,他抬手要把那絲頭髮壓下去,只是回歌感覺敏銳,手“啪”的一拍,十分響亮。
晏翟手一縮是可以躲開的,但他沒躲,手背紅了一片,也只是面不改色當做沒發生,然後繼續把那絲頭髮壓在她耳後。
一開始只是覺得她很特別會炸毛,冷臉很能嚇唬人,心比天拽,肚量不大,小脾氣不少,又自我又自負,能作,也能給人扇巴掌到跪下哭。
一般女人,不管是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熱情的高冷的矯揉造作的還是乖巧聽話的他都瞧不過兩秒鐘就要把眼睛挪開。
只有回歌主動瞧他一眼,還沒兩秒鐘就對他避之唯恐不及,他目光多久了一會兒,就覺著淘著寶貝了一樣。<呢,順著他的不稀罕,扇他耳光才巴著你。
晏翟有些好奇到底誰才能養出這麼嬌縱的小貓咪來。
不過現在回歌完全不知道身邊的人在想什麼,她琢磨著暗河呢。
那莽不知道多少歲呢,就沒聽說他出來過,那必然是多年沒透過的暗河...
除非有人故意打通。
回歌想著,“湖邊那府邸是誰的你注意過嗎?”
晏翟挑了挑眉,倒沒想到回歌腦子轉的這麼快。
他點了點頭,“岑淮的。”
回歌愣了一下,岑淮?
她想起來了,就是始緣之森那個黑袍男人...也就是剛才給他招來那麼倒黴一頓雷劈的北平王曹權。
呃...所以她剛才真的只是忘記了他的名字,人還是記得的。
這個得說明一下!
晏翟對她的反應有些好奇,“他剛才沒告訴你他的名字?”
好奇歸好奇,晏翟心下卻有些陰翳,小孩招人的本事他算是見識了。
而回歌反應了一下,心想,在晏翟眼裡,她和岑淮剛剛應該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但她也沒打算自己和岑淮在始緣之森就見過的事。
於是她收起臉上的表情,說道:“他提了。”
那看來就是因為不熟悉這個名字,所以需要一個反應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