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歌搖搖頭，覺得舒心這小姑娘家的可真有意思。
又傻又天真。
她抱著琴好像世外人一樣的表情看的水月虛榮心沒得到一點點滿足，沒管住嘴，內心的想法直接說了出來。
“絕豔，你唯一的依仗都沒有了，還做出一副這樣的神情給誰看呢。”
“唯一的依仗，跳舞嗎？”回歌施然轉了個身，眼角餘光嘲諷又輕蔑，咬的字，個個都透著不屑。
她看見老鴇下臺來走向她，水月也沒再繼續說下去。
“原本設計的驚豔開場都被你的腳傷給浪費了，今兒這琴，可關係到你的命運，你要好好彈，聽見沒有！”
“知道了...”
“還有，多用眼睛瞥瞥人，別閉著，記得了？”
“是呢，記得了。”
老鴇看一眼一邊扭著腰一臉春風的水月，就知道她肯定是把自己帶她去見貴主的事情拿來刺激絕豔了，不過，這樣也好，總要給點壓力，風塵女子，就是靠著牆才能活啊，否則，站都站不住啊。
“水月，你若是沒事就回房去吧，別忘了現在的身份，可不能讓太多人看見你。”
“是，知道了媽媽。”
回歌抱著琴，長裙一深一淺的搖曳，她走的輕又慢，挺著纖細的腰肢，那紅色就像簇擁在她身邊不捨離開的花，就走姿都讓人覺得美得不像話。
面紗掩蓋了半邊容顏，原本一雙圓潤如幼鹿無害的大眼睛，被她這樣半眯著，反而像是一朵玫瑰，帶著尖銳的刺。
上臺之後，不知道為什麼，下面的看客都安靜了下來。
回歌掃了一眼過去，從衣服就可以判斷出，差不多都是有一定的地位的富家子弟官家子弟。
上一段表演是曲，琵琶芙蓉小曲，清淡脫俗的那種，突然上來這樣一個氣質慵懶的紅衣美人，這反差有點兒大。
看見她抱著的琴，也有可惜的，怎麼呢，怎麼就又是曲子？
什麼時候老鴇放的話中的，一舞傾城的絕豔姑娘會出來舞上一舞呢？
回歌把琴放下，扯過裙襬就往後一甩
那樣子，簡直和風流才子的瀟灑有的一拼。
這麼仔細一嚼，又覺得這曲子也許還有值得一聽的地方。
她穿的衣裙沒有大袖，動作好發揮的很。
坐下來，手指一壓，細微的絃音就傳了出來。
回歌“聽話”的抬眸瞥瞥，一雙淺褐色的瞳孔明亮而迷人，她微微勾唇，眼角就勾起一道微微的弧度，驚的不知道多少人瞬間失去了呼吸。
水月在下面牙齒都快咬斷了，不可能！這不是絕豔的氣質！絕豔以前的氣質很柔很弱，而現在的，幾乎霸道的不帶商量的，猝不及防就佔據進男人的內心，讓人無法抵抗，甚至是不想抵抗！
彷彿只需要她站在那裡，那就就有一道光。
水月清楚的感覺到，這個絕豔和她認識的那個絕豔，決然不同。
難道...以前所有的柔弱的模樣都是裝出來嗎？！
回歌肯定不會去惦記水月等人千奇百怪的想法，她只是做著一件她覺得自己還挺喜歡的一件事。
對，她是喜歡彈琴的，以前肯定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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