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天可是要跳舞的!這傷肯定是好不了的,絕豔!你說說你!你也是讓我不省心!見舒心做什麼!在這種關鍵時刻你叫她做什麼!生怕不搞砸...”
“我錯了。”回歌抬起眼睛,生意像貓兒似得,柔柔弱弱的,還咬著嘴唇。
老鴇話瞬間哽在喉嚨,就說不下去了。
“媽媽,都是舒心的錯,這都快入夜了,讓絕豔妹妹擦了藥膏睡下吧,她身子弱,又遭了難,舒心那小蹄子,回頭再收拾就是。”
“回頭什麼!今夜就把她關到柴屋裡去!讓阿三阿四給我好好照顧一下!”
“是是是,媽媽您消消氣兒,現在該想的是,明天絕豔妹妹可怎麼上臺呀,這腳踝都傷成這樣了,別說跳舞了,站著都難吧。”
說到這個?
老鴇還消氣?
消個屁氣!
火冒三丈還差不多!
回歌做聲哽咽了一下,垂著頭:“我...我還能彈琴...”
說話間,垂下的頭又抬了起來。
老鴇原本還想說,彈琴怎麼比得過跳舞對男子的誘惑力大呢,可又一看見那雙眼睛,覺得,或許這雙眼睛就足夠了。
“只能這樣了,你好好休息吧,明天彈琴好好發揮,你有陣子沒練琴了,明一早先摸摸,別讓人覺著你手生。”
回歌乖巧的應著,最後得了另一個女人意味深長的目光。
腳踝的傷或許是舒心弄的,可這潑茶水的事,是絕豔自己吧。
那茶杯放置的角度...
回歌也沒閃躲,微微牽著嘴角,又嬌嬌弱弱的對她點了點頭。
說的對啊,她就怕她們看不出來那茶杯是她自己潑的,畢竟,青樓裡存活的會有小白兔?
自己狠心給自己潑一杯“熱”茶,就是回歌的態度——我要一個公道。
等門重新一關,回歌驟然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