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貴妃如墜雲端,一時還無法從狂喜之中清醒來。
直到聖上已然把此事交付禮部和內務府去辦,她才真正相信了聖上的心意。
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他不是說說而已。
只苦了沈風斕,原以為後宮的事務交給她並不勞累,沒想到這會兒就多了封後這麼大的一樁事。
看著蕭貴妃和聖上整日你儂我儂,你推我去曬太陽,我給你喂一塊蘋果的,沈風斕就渾身起雞皮疙瘩。
她和軒轅玦原本也是如此的,只是他近來忙於政務,沈風斕也忙於後宮的事務。
兩人除了晚上在一處,白日多半都各自忙各自的。
“父皇和母後倒好,前朝都交給你,後宮都交給我,他們樂得享清福。”
沈風斕扶著肚子,一面翻開封後典禮的賬目開支,一面由浣葛給她嘴裡喂著切成小塊的秋梨。
軒轅玦坐在另一頭的書案後,批閱最後一份奏摺。
聽見沈風斕的埋怨,他好脾氣地笑了笑,走到她身邊拿走了賬冊。
“你不看不就好了?這些東西,芳姑姑雖然看懂慢,但總歸不會出什麼差錯。”
沈風斕心虛地嚥了一口梨子,又把他手中的賬冊接了回來。
“可是這是母後的心願,我自然要替她辦得妥妥當當的,不能出一點差錯……”
軒轅玦便從浣葛手上,把那一碟切成小塊的梨子接過來,換他來喂沈風斕。
沈風斕一臉享受的樣子,看賬冊都成了愉悅的事。
“昨兒是誰說的,看見父皇喂母後吃蘋果,直起雞皮疙瘩的?”
軒轅玦一笑,滿意地看到沈風斕的面色,露出了些許扭捏。
“真笨。”
沈風斕見他笑得不懷好意,索性理直氣壯起來。
“那是在提醒殿下,要好好向父皇學學,這個意思都聽不懂嗎?”
軒轅玦一臉無辜。
“好像兩年前,你受傷的時候,我就給你喂過粥了。怎麼到如今,還是我要向父皇學學?”
沈風斕一面眼神示意他繼續喂,一面做思考狀。
“是嗎?我忘了。”
“……我總有辦法叫你想起來。”
軒轅玦把果盤叫到了浣葛手上,後者精明地端著盤子跑了出去,剩下沈風斕和一臉危險氣息的軒轅玦。
“殿下,唔……”
他欺身而上,堵住了她不老實的嘴。
沈風斕懷著身孕,每日除了管理後宮事務之外,便是吃吃喝喝,順便“相夫教子”。
相夫,便是在他處理朝政的時候,在一旁搗亂。
要麼喂他吃點東西,要麼偷偷親他一口,待他意亂情迷時又悄悄跑掉。
這是軒轅玦給她的啟發。
反正她懷著身孕,他便是再不甘心,也奈何不了她。
不過隨著肚子越來越大,沈風斕是不敢再這樣了。
她總覺得,軒轅玦在盯著等她生産,然後加倍地報仇……
她只能把相夫的時間,花到了教子上頭。
“進了五千匹的紅布,一匹是六兩銀子,那一共是多少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