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更加把陳墨嚇到了。
“走,快去讓蕭太醫給你敷些藥。”
陳墨著急起來,拉著她便走,心裡不由怪罪沈風斕。
創造機會就不能挑個小一點的寶石嗎?
把紅妝砸得這麼疼,他的心裡恨不得替她受這疼。
紅妝卻站在原地不肯讓他拉走。
“我一個小丫鬟罷了,又不像浣紗浣葛在娘娘面前那麼有體面,是她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我哪裡配得上蕭太醫看診呢?不過是回屋抹點創傷膏子便是了。”
陳墨不由站住了腳步。
“有這回事?可我們平日裡受了傷,也都是去找蕭太醫看的。”
蕭太醫為人平易近人,他又專在晉王府中,多半的時間都只照顧沈風斕母子三人罷了。
——軒轅玦一般是不生病的。
他有大把的空閑,是而陳墨他們有什麼,都常去找蕭太醫。
紅妝陰陽怪氣道:“我怎麼能和你比呢?你是殿下和娘娘身邊的頭號高手,領的是四品的暗衛銜職,大小也算是個官。我是奴婢,咱們天上地下的,哪裡能比?”
陳墨一聽這話便知道她是故意的了。
要說是奴婢,浣紗也是奴婢,怎麼在嶺南的時候,蕭太醫天天衣不解帶的伺候著她呢?
他終於明白了,不是她怕蕭太醫不給她看診,而是在跟自己使小脾氣罷了。
“那……你若是四品的恭人,大小也算是個官太太,蕭太醫一定肯為你看診了吧?”
紅妝吃驚地抬頭看他,只見陳墨木著一張臉,耳朵根卻紅了一片。
“你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再說一遍!”
陳墨耳朵根的紅蔓延到了面上,窘迫得不得了。
他這麼個木頭習性的人,能說出方才那一句話,已經很不容易了。
誰知道紅妝還要他再說一遍。
他嚅囁了兩下,始終沒能說出口。
紅妝氣得咬牙跺腳,“你再不說我可就走了,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店了,你可想清楚了!”
一旁的梧桐樹梢嘩啦啦響動,他二人抬起頭一看,只見蔣烽等七八個護衛擠在了樹上。
“快說啊陳墨,過了這個村就沒這個媳婦了!你可想好了,紅妝姑娘這麼漂亮,你不要倒是讓給我們追啊!”
“你們敢?”
陳墨眼中殺氣畢露,冷冷地朝樹上看了一眼。
樹上嘩啦啦一片,好幾個護衛不小心摔了下來,只有蔣烽還算勉強支撐得住。
緊接著陳墨抱起紅妝,使出輕功,朝著蕭太醫處飛馳而去。
只見他風馳電掣的身影,很快地消失在了天斕居外,只留下身後一片的歡呼聲。
樓上批閱奏摺的軒轅玦,聽見歡呼一片,幾不可聞地點了點頭。
“不錯,總算開竅了。”
沈風斕掂著手邊的幾塊彩色寶石,露出了笑意。
“只怕辦完了浣紗的婚事,很快就該辦他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