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定國公帶人來的時候,才會上這一盞。
“好,好……”
沈太師悠然一嘆,有些無奈地端起了茶盞。
定國公一瞧他的樣子,便知道他心有不甘。
“怎麼?看著寧王把應玄天弄下去了,想站出來?”
堂堂一品太師,在朝中一向是說一不二。
讓他在這種時候不聞不問,簡直比在府養病還叫他難受。
沈太師面色不豫,朝他看了一眼。
“舅兄又拿我打趣起來了。晉王殿下的書信中都那樣說了,我還會拆他的臺不成?”
兩人做了一輩子的姻親,老到了這步田地,才真正同心協力了起來。
定國公不禁有些好笑。
“咱們現在是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何況我看晉王殿下的計策有理。咱們只依照他的意思便是,正好清閑幾日,等殿下回來。”
清閑?
定國公一向清閑,沈太師卻是個閑不下來的性子。
前些日子被沈風翎氣病,在府裡躺了十來日,他便受不了了。
對他而言,清閑意味著失去權力和地位。
可眼下有軒轅玦的書信,他也不能輕舉妄動。
只能跟著定國公,喝喝茶,學學怎麼清閑。
“你瞧著聖上的病,怎麼樣?”
沈太師想完了晉王和寧王的權位之爭,才想起聖上的病情,隨口問了一句。
定國公慢悠悠地喝茶。
“聖上這兩年身子不康健,心緒一動,身子就不好了,也是常事。”
沈太師瞧他這番泰然自若的樣子,覺得不對勁。
“聖上可曾交了什麼旨意給你?譬如冊封晉王為太子的旨意?你怎的這般不著急,就不怕聖上駕崩寧王奪權?”
定國公不禁哈哈大笑。
“就算有,那也是密旨,我還能拿出來給你看不成?”
沈太師一聽這話,越發好奇。
“看倒不必,只是舅兄好歹透個底,我於心也安啊!”
他那副心癢難耐的模樣,也只有在定國公面前,才會徹底表露出來。
定國公賣足了關子,朝他揮了揮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沈太師的神情,從一開始的好奇,到後來笑意愈漸深刻。
“原來如此……”
他不禁點頭贊嘆。
且說恆王急急忙忙到了長生殿,殿中已經有人在照顧了。
聖上近來不愛見蕭貴妃,反倒是雲旗和龍婉兩個,時常在禦前照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