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了吧,小二是這樣說話的。你得回去好好學學,不然下次一出來就被人看穿了。”
先前的小二把小白頭巾拿下來,果然是軒轅玦身邊的一個護衛。
“娘娘,您是見過我的,這不算……”
沈風斕根本不愛吃包子,他扮成賣包子的小二在此護衛,當然沒想到要去記小二的詞兒。
“藉口真多!”
沈風斕一包子丟過去,正好砸到他手裡,燙得那護衛把包子在兩手間滾來滾去。
那是沈風斕丟給他的的,他當然不能扔掉,只能這樣滾來滾去等它涼下來。
沈風斕不由好笑,“快放下來吧,一會兒涼了再吃不就是了。”
她是沒注意到包子這麼燙,否則也不會拿去丟他。
那護衛卻大口地咬了一口。
“現在已經不燙了,嘿嘿。”
沈風斕看了軒轅玦一眼。
“這街上還有多少暗哨?”
她不想帶軒轅玦出門,就是因為他太紮眼了,出來興師動眾的,安排一大堆人手。
這樣還如何好好逛街?
軒轅玦眉梢一抬,“安全第一,這話不是你經常說的嗎?”
沈風斕一時想不起來,自己什麼時候說過這話。
等她想起來時,面色爆紅。
什麼她經常說的話?
那不是在衛皇後的孝期,他們夜裡在床榻上時,沈風斕才說的話嗎?
“安全第一,國孝期間,要是弄出孩子來怎麼辦?殿下自重,自重……”
所以那段時間,採取物理方式避免懷疑,軒轅玦一直過得有點辛苦。
現在他拿出這話來揶揄沈風斕,著實惱人。
“聽說城中有一個國公祠,我想去看看。”
軒轅玦意料之中地回答道:“好。”
建祠立碑素來是為故去之人,且在世之時有大功勳的。
國公祠卻是一個生祠,是嶺南的百姓自發集款,為定國公修建的一個生祠。
走到國公祠外,才發現此地位置僻靜。
外圍的院牆已經破舊,看起來經歷了幾十年的風雨。
然而院中的松柏還很青翠,筆挺地立著,恰如定國公此人的剛正。
沈風斕笑道:“不知道軾表哥來過沒有?他近日來慢著複興民間學堂之事,只怕沒空出來逛逛。”
軒轅玦反問道:“他在這待的時間還長著呢,你還怕他沒機會看見嗎?說不準在嶺南待兩年,他就能娶到合意的妻子,像你我二人一樣,攜手來此處。”
沈風斕也希望如此,陳執軾的年紀已經堪稱大齡剩男,這事再不能拖下去了。
護衛們在院中等候,他們倆一同朝著祠堂裡頭走去,便聽見裡頭的說話聲。
沒想到國公祠這麼久了,竟然還有人在裡頭拜祭。
只見穿著布衣單衫的兩個背影,一大一小,正虔誠地跪在定國公像前。
那是一尊極其寫實的人像,約莫當年雕刻人像的人,親眼見過定國公,才能雕刻得如此栩栩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