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事情,都不必你去操心。有陳墨保護你和孩子們,宮中還有母後,絕不會出事的。”
沈風斕搖了搖頭。
“殿下把陳墨帶走吧,嶺南之行兇險萬分,沒有最好的暗衛保護殿下,我不放心。”
她在晉王府中很安全,陳墨整日也沒什麼可做的,只能把雲旗和龍婉吹的泡泡打下來給他們玩罷了。
“父皇會配禦林軍精銳隨我出京,一路上各州府都會有人接應,不會出事的。上一回我不在,若不是陳墨把元魁趕跑,寧王豈不又要糾纏不休?”
沈風斕輕嗔了他一句。
“說正經的事呢,又惹出殿下的醋意了。”
她與寧王早就決裂,像上次送禮物那樣的事,是絕不會再發生了。
軒轅玦輕笑一聲,翻過身去一手撐在床上,居高臨下地看她。
他的臉與她的,只隔著一掌長的距離。
這個角度,正適宜四目相對,眉目傳情。
沈風斕微微咬唇。
看著他那張帶著戲謔笑意的面容,她心中暗嗔,一把將他拉了下來。
他精壯有力的身軀,不輕不重地倒在她的身上。
似一陣疾馳而來的山風,將山頭的雲霧一陣狂吹,大雨傾盆。
他的吻似雨點細密,從她柔軟甜蜜的唇畔,輾轉到她敏感細膩的耳垂。
赤著的腳尖被紅綃帳的柔軟拂過,暖人的輕紅之色,撩起人的癢意。
她輕微地顫抖著,既有著失控的危險感,更有情投意合的歡悅。
這一夜他索求無度,彷彿要把接下來不在的日子,統統在今夜補上。
沈風斕難得沒有抗拒他,反而是極力地配合。
高大華麗的千工床,深夜中輕微的咯吱聲,整整響了半夜。
一直到她掌不住睏意與疲憊,不知何時睡著了為止。
沈風斕睡到了日上三竿,迷迷糊糊之中伸出手來,枕邊已空。
他果然先走了,沒捨得把自己吵醒。
聽見床帳之中的動靜,浣紗從外頭走進來,把帳子用玉勾撩到了一旁。
“殿下何時走的?”
“雞鳴的時候就起身了,看過了大公子和大小姐,就出了府。殿下走的時候,似乎興致很好呢。”
沈風斕聽了,耳朵微微紅了起來。
他總是這樣,每次一夜纏綿,總是她累得沉睡不起。
他反倒神采奕奕,絲毫看不出疲憊的模樣。
天生的怪胎。
“陳墨可有聽我的吩咐,跟隨殿下而去?”
浣紗點了點頭,笑道:“他敢不聽嗎?娘娘拿跟紅妝成婚來威脅他,他就算再不情願,也不敢不聽啊。”
沈風斕笑道陳墨吃癟的臉,噗嗤一聲笑了起來。
“那就好。殿下此去嶺南,一路山高水長,還是陳墨在身邊可靠些。只不過要辛苦他,悄悄跟著殿下,不能隨意露面。”
要是軒轅玦知道,一定會把他趕回京城,讓他在自己身邊保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