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吻得酥麻之時,忽聽得一個響亮的童聲。
“爹爹,娘親,你們在幹嘛?”
兩人回身一看,只見雲旗抱著一隻小白兔,歪著腦袋在後頭看他們。
沈風斕一怔,面色瞬間紅了起來,還要強裝鎮定。
軒轅玦倒是很坦然。
“下過雨的天,你怎麼一個人跑到樹林來了,奶孃哪裡去了?”
轉移話題這一招,永遠都好用。
雲旗擔心自己的奶孃受罰,早把方才的好奇忘得一幹二淨了,只顧著解釋。
“奶孃在外頭呢,妹妹也在外頭。是孩兒趁她們不注意,偷偷在林子裡跑……”
他說著說著,小腦袋就耷拉下來了。
好像,是不是做錯事了?
軒轅玦不落痕跡地放開她,兩人走上前去,把雲旗抱了起來。
“地上滑,爹爹抱你出去。”
他聲音柔和,絲毫怪罪的語氣也沒有。
一手把雲旗抱在懷中,一手伸出來,遞給沈風斕。
又照著和雲旗說話的口吻,同她說了一遍。
“地上滑,為夫牽你出去。”
沈風斕順從地把手遞給他,三人慢慢地出了林子……
林中空出來的地方,按照沈風斕的意思種了果樹。
像是什麼桃樹、李樹、杏樹,都是開花結果熱熱鬧鬧的樹。
若不是軒轅玦攔著,她還想種個西瓜秧子什麼的。
結果新種下去的小樹苗,被白兔們啃得亂七八糟。
雲旗和龍婉正睜著眼睛,期待著小樹苗長高,對兔子們的行為十分不滿。
“不能再咬小樹苗了,聽見沒有?”
雲旗蹲在地上,握著一把鮮嫩的青草,喂小白兔吃著。
“再咬小樹苗,想吃兔肉的人,就要咬你們了!”
他一邊說著,一邊撫摸著兔子的小腦袋。
而他手下的兔子,只知道咔嚓咔嚓地嚼青草,也不知道是否聽懂了他的話。
龍婉就兇悍多了,對著兔子指著七零八落的小樹苗。
“是不是你啃的?不說話就當預設了哦!下次要是再啃小樹苗,就把你送給廚房的宋媽媽……”
打蛇打七寸,對於兔子這種萌物,被吃掉就是最可怕的事了。
他們的確找準了兔子的七寸,問題是……
它們是兔子啊,哪裡聽得懂人話?
“聽不懂嗎?”
雲旗歪著腦袋撓著頭,小手指不經意地掛在面上,印出一個小小的梨渦。
沈風斕老實地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
“娘親不是兔子,娘親也不知道。我們看看明天,兔子還咬不咬小樹苗,就知道啦!”
她不想武斷地給孩子下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