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那本不得不說的二三事。
沈風斕一開始極為嫌棄,後來倒是看入迷了。
這個南陵小小生,以自己的真實經歷作為噱頭,其實後面的內容完全與她無關。
她這才看得下去。
“國喪期間,既不讓宴客會友,外頭的歌舞伎館又都關了,不出門也是有可能的。”
沈風斕覺得這事很正常。
軒轅玦神秘地一笑。
“可是前一段時間,他幾乎是日日都要出門,跟一群紈絝子弟去京郊尋歡作樂。”
“尋歡作樂?”
沈風斕道:“難道那些歌舞伎館,在城中做不了生意,竟搬到城外去了不曾?”
“倒不是歌舞伎,只是些暗娼寮子。京郊有幾處女道觀,原本就是混著暗娼的。”
軒轅玦一解釋,沈風斕恍然大悟。
女道觀裡頭藏著這種生意,也不算什麼新聞了。
只是那些地方偏遠,從前京城的貴公子不愛去,現在倒想起它的好處來了。
正因為偏遠,才不會受國喪所限,可以痛快玩樂。
“那汪傑人怎會一連半個月不出門?殿下可查到了什麼,他不會是憋著什麼壞水兒吧?”
說起汪家的人,沈風斕下意識地沒往好處想。
軒轅玦搖了搖頭。
“不像是憋著什麼壞水,倒像是……被平西侯軟禁了。”
監視的人回報,就連一向和汪傑人交好的幾個紈絝,都被擋在門外不讓進去。
平西侯對外宣稱,汪傑人得了重病,不宜見客。
要是真的重病,怎麼會連太醫都不請?
沈風斕聽了這話,啪地一下合上了書。
“殿下想到了什麼?”
四目相對,彼此眼中暗藏著揣測。
有什麼病,是極為嚴重,又不需要太醫看診的呢?
自然是不能為人所知的——花柳病。
“平西侯不會這麼倒黴吧?他的長子患此病而死,次子又這麼巧患上此病?”
也不是不可能。
他閉門不出之前,不是天天和紈絝子弟們去尋歡作樂麼……
軒轅玦輕聲笑道:“不能說是倒黴,應該說,是報應。”
平西侯府滿門,都是心機陰沉之輩,手段狠辣無情。
這種報應,是他們應得的。
“俗話說的好,善惡到頭終有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只看賢妃如今的境況,便可見一斑了。”
沈風斕忽然想起,上回入宮的時候,蕭貴妃十分痛快地對她吐露真心話。
“賢妃名聲好,本宮若是針對她,旁人就會說本宮刻薄。本宮忍了她十幾年,這回終於揚眉吐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