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在屋裡用膳,想怎麼吃就怎麼吃。
慢著,她怎麼覺得,平西侯好像不是這個意思?
“侯爺,您的意思是……”
“你都胖成這樣了,還好意思用膳?本侯會命人每日給你一碗稀粥,省得寧王殿下看不上你!”
就算她恢複從前的體態,寧王也未必看得上她。
但是政治上的聯姻,從來就不是看女子是否美貌的。
只要寧王還想要平西侯府的勢力,就能聽從他的話。
他必須在樓蘭使臣進京之前,搶先和寧王談妥之事,再向聖上請旨……
丟下愣在地上的邱雙瑩,他大步邁出前廳,朝汪傑人的院子走去。
這處院子,也是他早逝的長子所居的,離正房極近。
地方寬敞,四面通透,風水極佳。
相師曾經說過,這處院子的風水,是最旺後代子嗣的。
希望長子的早逝,只是一個意外。
他走進庭院之中,院中的下人見他過來,都有些吃驚。
自從大公子病逝之後,這處院子便空了出來,一直沒有再住人。
沒過多久,侯爺把二公子的名字,改成和大公子一樣,又讓他搬了進來。
這種感覺十分詭異,就好像強行讓一個死去的人,再複活過來似的。
伺候汪傑人的下人,看著他的時候,幾乎産生了錯覺。
二公子改成了大公子的名字,那他是大公子呢,還是二公子呢?
唯一産生的改變便是,以前平西侯常常到這處院子來,同自己的長子商議事情,照看他的生活起居。
二公子住在這裡之後,平西侯就很少來看望了。
這心愛的長子,和一個頂替長子名字的兒子,還是不一樣的。
他今日怎麼忽然就來了?
“侯爺今日怎麼趁夜過來了?”
下人迎上去請安,平西侯點了點頭,道:“公子呢?怎麼這些日子,也不見他出門?”
又不繡花又不紡織,男兒家整日待在房中,像什麼話?
他也不等下人回答,徑自朝屋裡走去。
屋子裡頭,竟然彌漫著一股藥味。
他愣了愣,朝裡頭走去。
只見內室之中,錦榻之上,一個人躺在那裡。
正是汪傑人。
“你是想氣死為父嗎?晚膳還沒用,你躺在床上做什麼?”
他走上前去,一把揭了被子。
只見汪傑人蜷縮在榻上,面色蒼白,滿額大汗。
“父親,父親……”
他見了平西侯,下意識地有些害怕,掙紮著想要爬起來。
平西侯面色才緩和了些。
原來他是病了,不是早早就在屋裡睡覺。
“怎麼病了也沒人告訴為父?你這院子裡的下人,也該好好整治整治。病得怎麼樣了?”
說著伸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隱約有些發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