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王殿下,你沒事吧?”
待長公主一行離開,沈風斕這才仔細打量起,寧王面上的傷痕。
只見那兩道血痕已經破了口,細密的血珠沁了出來,落下一道道血跡。
看起來格外猙獰。
寧王只是搖了搖頭,用帕子擦去自己面上的血。
傷口還在流血,每觸及一次都會發疼,他擦得很慢。
“先進府讓蕭太醫看看吧!”
沈風斕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寧王略一遲疑,隨後笑了起來。
“好。”
元魁跟在他身後,猛然瞧見晉王府的一群暗衛,對他目露挑釁。
他不屑地回以一瞥。
這回還想打我?沒門!
人到了前廳,蕭太醫已經趕來了。
他沒有多餘的話,上前行了一個禮,便檢視起寧王的傷勢。
“寧王殿下這傷看著嚇人,其實不打緊。只要用祛疤的藥膏塗抹上去,不會留下痕跡的。”
蕭太醫說著,只用清水洗淨了傷口,又拿出了個小罐子。
並不直接往寧王面上用,而是遞給了後頭的元魁。
元魁看了寧王一眼,得到他默許的眼神,這才將藥膏放到鼻尖嗅了嗅。
是普通的外傷藥,並無異常。
隨後將藥遞給了蕭太醫,由他細細地塗抹在寧王面上。
上完了藥,寧王道:“元魁,你們都退下吧。”
顯見是有話要說。
沈風斕便也屏退了左右,在眾人退出去之前,又道:“廳中地龍燒得太暖,悶熱得很,去把窗子開起來透氣吧。”
浣紗和浣葛依言,將左右兩扇窗子都開了各半。
一時間,冷風挾裹著幾片雪花飛進來,瞬間融解成水。
寧王看了那水漬一眼,飽含深意道:“的確燒得太暖了。”
底下人都退到了門外,隔著半敞的窗子,能夠看見寧王和沈風斕在談話。
卻聽不到,他們在談什麼。
沈風斕此舉,分明是避嫌的意思。
“今日之事,多謝寧王殿下解圍,連累你受傷了。”
若非寧王及時出現,那兩道血痕,就會出現在沈風斕面上。
“無妨,我習慣了。”
這種習慣,來自於賢妃。
沈風斕聽得不免辛酸。
“長公主是不會就此罷休的,今日我能替你擋一時,若是父皇怪罪下來,誰都擋不住。多少風浪你都挺過來了,難道真要為了一個虛無的名分,不惜送命嗎?”
寧王勸阻道:“還是你當真對晉王動了真情,所以對晉王妃這個名分,如此耿耿於懷?你可曾想過,他要是接了這道旨,你就是眾矢之的!”
今日聖旨一下,寧王便聽得了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