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熱烈的吻落在她唇畔,滿是他的隱忍與期待,和心花怒放的喜悅。
隨著那一吻落下的,是輕淺的心悅二字。
他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沈風斕的主動示好。
當初她一句非我所愛,讓他一直無法說出自己的心意。
驕傲如他,承受不了她的拒絕。
他只能一直待她好,取悅她,撩撥她,討好她……
讓她心甘情願。
彼此唇舌交纏,這一刻甜美,叫人慾罷不能。
寂靜之中,只有彼此呼吸的聲音。
身側不遠處,是燈火通明的街市,往來之人絡繹不絕,樂聲隱隱。
忽然——
他吃痛地放開了她,口中一片腥甜湧進喉中。
她竟然咬破了他的唇。
“你這是做什麼?”
沈風斕一笑,眸中閃著幽暗的光芒。
“沒做什麼,不過是勾引殿下。而後發覺,殿下的心悅過於廉價,我並不想要。”
廉價?
他軒轅玦至今唯一心悅的女子,說他的心悅過於廉價?
真是荒唐。
他用手背抹了抹嘴角,猩紅的血格外刺目,讓他眼眸冷然。
“因為這具皮囊,所以廉價麼?”
她反唇相譏,“難道殿下的心悅,不與這具皮囊有關系嗎?”
是為了那份身不由己的夫妻之實,所以心悅。
是為了雲旗和龍婉的誕生,所以心悅。
而這一切,若非當初那一場陰謀詭計,本不該發生。
這種不純粹的心悅,她不要。
軒轅玦的嗓音壓著怒火,用力地抓住了她單薄的肩膀。
“有沒有關系又如何?皮囊是你,靈魂也是你,又有何不同?”
他覺得沈風斕簡直是不可理喻,竟然為了這種並無意義的問題,而對他的用情視而不見。
不管是因為一場意外的肌膚之親,還是因為她誕育了雲旗和龍婉。
他用情不假,她還有何好執著?
沈風斕搖了搖頭。
不是她,這幅皮囊不是她。
她不能明說,但心中那股別扭的感覺,仍然在作祟。
“殿下不必委屈自己,去心悅於我。當初殿下耿耿於懷的事情,也許殿下忘了,但我絲毫沒忘。你會找到一個你真心悅納的女子,而非被迫迎娶的女子。”
這話讓他火氣上湧。
“你又怎知本王是被迫迎娶你,被迫與你發生肌膚之親,又有了雲旗和龍婉,才強迫自己心悅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