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到底是什麼趣事?”
浣葛笑嘻嘻地湊近,“娘娘可想知道,為什麼大公子忽然會叫娘了嗎?”
沈風斕眼角一挑,這裡頭,難道還有什麼隱情不成?
“我就知道,娘娘不知道。是奶孃們說的,娘娘在宮裡的時候,晉王殿下過了早朝回來,一個人在大公子他們的屋子裡待了許久。”
“晉王殿下說,要陪陪大公子和大小姐,不必她們伺候。可是先前照顧不周領了一次罰後,她們哪還敢走開?就留在門外隨時等著傳喚。”
看浣葛笑得賊兮兮的,她就知道,一定是奶孃們在門外聽到什麼了。
“再跟我賣關子,仔細我讓古媽媽好好教導教導你,浣紗——”
她作勢要招浣紗進來,浣葛連忙求饒,在隔間的浣紗還是聽見了動靜。
“娘娘聽這丫頭說書呢,她要是去外頭說書,日進鬥金就沒上次那說書先生的份了。奴婢告訴娘娘吧,就是奶孃們在門外聽見,晉王殿下在教大公子他們喊娘呢!”
這還真是一個,沈風斕怎麼也想不到的八卦。
“怎麼會?晉王殿下教的他們,那為何不教他們喊爹爹?”
明明方才兩個孩子都喊孃的時候,他還一臉不滿的模樣呢!
浣葛道:“奶孃們聽見啦,說是晉王殿下抱著大公子和大小姐,像是他們聽得懂似的,和他們說了許多話。說是咱們娘娘誕育他們不容易,所以要教大公子他們喊娘。”
“娘娘聽聽,晉王殿下都看在眼裡的,可不像咱們先前想的那麼無情無義。娘娘吃了這麼多苦,殿下記在心裡了。”
要說沈風斕不感動,那一定是假的。
她不過是晉王的側妃,能得到他這樣的善待,算得上恩寵極盛了。
嘴上還是岔開了話題,“浣葛你一口一個殿下的,知道的說你是我從太師府帶來的丫頭,不知道的,只當你和紅妝她們一樣呢!”
紅妝雖然有名無實,到底佔了個通房丫鬟的名,這叫浣葛一下羞紅了臉。
“娘娘自己這兒夫妻和樂有兒有女,便拿奴婢們取笑起來了。奴婢是好心告訴娘娘,日後再也不敢說了。”
“反了反了,”沈風斕笑道:“浣紗還不快打她,這丫頭越來越放肆了。”
浣紗只是走上來,“這回浣葛說的有道理,娘娘嫁進晉王府後,至今也未和晉王殿下真正圓房,媽媽惦記得很呢。明眼人誰看不出來,晉王殿下倒是厚著臉皮貼上來,偏是娘娘老拒人於千裡。”
兩個一直以來都照顧著她的貼身丫鬟,目光懇切地看著她,倒把她看得不好意思了。
“什麼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我怎麼就看不出來。”
就像蕭貴妃說,玦兒對你,甚是滿意。
她也沒看出來。
浣葛急道:“娘娘這就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殿下他就是嘴上不說,該做的他都做了。這就是娘娘說的那個,什麼驕傲。”
“是傲嬌。”
浣紗補了一句糾正她。
“對對對,就是那個傲嬌!殿下嘴上說得好像滿不在乎一樣,其實心裡可在意娘娘了。”
這些日子以來,晉王殿下做的樁樁件件,都在她們眼裡。
有些事可能是演戲給別人看,但是眼神,騙不了人。
晉王殿下看著沈風斕的時候,那眼神就像是春雨一般,慢慢地溫柔地浸潤。
潤物細無聲。
“罷了,你們別再說了,我都聽見了。”
她擺了擺手,“我要歇息了,明兒一早還有事情要做。”
浣紗想了想,前幾日都在為皇後的春宴做準備,沒聽見她還有什麼事啊?
浣葛忙問道:“娘娘還有什麼事?”
這下輪到沈風斕賣關子了。
“明兒的事明兒再說,現在,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