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被嚇了一跳,想不到沈風斕這樣看似溫柔的大家閨秀,竟然會主動出手打人。
那可是小郡主啊!
京城之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小郡主,只有她打別人的份,怎麼會有人敢打她?
趁著衛玉陵尚未反應過來,沈風斕高聲道:“來人!將小郡主請到廂房去,沒有我的吩咐,不許放她出來!”
衛玉陵捂著自己紅腫的面頰,高聲尖叫,“你是什麼東西,竟敢關我?”
“她不敢,本王敢。”
軒轅玦一揮手,便有侍衛上前將衛玉陵雙手反剪在後,讓她不得動彈。
眼見他發話了,衛玉陵這才知道害怕,她求救的目光投向馬氏,才發現馬氏低著頭,根本不看她。
她又將目光投向太子,“太子哥哥,救救我!”
太子幹咳了一聲,他知道自己是說不動軒轅玦的,不但說不動,可能還會造成反效果。
只得對著沈風斕道:“沈側妃,你可要想清楚了,你今日關了小郡主,就不怕父皇和長公主尋你的不是?”
柿子專挑軟的捏,太子挑來挑去挑到沈風斕頭上了。
沈風斕譏誚地一笑,她要讓太子知道,她才是最不好捏的那顆柿子。
“小郡主害我早産在先,我敬衛大將軍為國捐軀的豪情,才放她一馬。如今她喬裝潛入晉王府,欲害晉王長子、長女在後,那就怪不得我了。”
太子急道:“早産那事不假,可今日她只是來看看兩個孩子,怎麼就成了要害他們了?”
“太子殿下是想和我一起到聖上面前,論一論小郡主是否想害雲旗和龍婉嗎?”
太子被她一言噎得說不出話來。
衛玉陵害沈風斕早産這件事,聖上一直未處置,已經是寬宏大量了。
再加上今日之事,以聖上對這一對龍鳳胎的迷信,只能是衛玉陵吃虧。
這事只能私了,不能鬧到禦前去。
一旁的馬氏終於抬起了頭,“沈側妃,做姐姐的求你了,今日這事要鬧大了,長公主那邊……”
誰不知道長公主和衛大將軍伉儷情深?
誰不知道衛大將軍死後,長公主的一顆心就全放在這個小郡主身上了?
今日是她馬氏帶著小郡主到晉王府的,長公主要追究下來,她在府裡兢兢業業多年的經營,就算是完蛋了。
“太子和衛大奶奶,是要以聖上和長公主來威脅舍妹嗎?”
沈風樓整了整衣裳,笑著走到眾人跟前來。
“不說小郡主今日是否有意,要傷害雲旗和龍婉。便說她方才辱罵雲旗和舍妹的話,諸位都聽在耳中了。”
他笑意不變,朝著眾人拱手道:“難道在二位眼中,小郡主高貴無雙,我太師府的嫡長女就命如草芥、由得人踐踏不成?”
分明語氣溫和,面色不改,聽在太子和馬氏耳中,字字句句都是威脅。
他把沈太師搬了出來,便是太子也不敢隨意開口反駁。
衛大將軍戰死沙場,已經十多年了過去。
聖上給長公主府的榮寵,也已經足夠多了。
斯人已逝,哪裡比得上一個活生生的沈太師,在聖上心中的分量重?
人群中傳出大笑之聲。
眾人看去,竟是陳徐行。
“風樓說得好,我只當你爹沒來,有人就看輕斕姐兒了。我定國公的招牌一日還沒倒下,誰敢這樣作踐斕姐兒?”
眾人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