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薄她了。
內室之中,沈風斕半躺在榻上,身上只蓋著薄薄的毯子。
府醫躬身侍立一旁,不斷地抬手擦去額上的汗水,看起來很是緊張。
見到軒轅玦二人進來,他越發侷促不安。
“二小姐怎麼樣了?腹中胎兒可有異常?”
府醫被沈風樓問懵了。
這位嫁出去的二小姐,根本沒讓他伸手把脈,他哪裡能知道怎麼樣呢?
沈風斕“虛弱”道:“大哥,我沒事的,不過是受了驚嚇,請府醫為我開些安胎定神的藥罷。”
“就依二小姐所言。”
府醫巴不得聽這一句,忙行過禮退了出去。
他一走,沈風斕自在地招呼軒轅玦,“殿下請坐,不必客氣。”
客氣……
軒轅玦眉梢一挑,在榻旁坐下。
他怎麼覺得這個詞,好生古怪。
沈風斕對浣紗使了一個眼色,“裝得實在辛苦,今日我定要多喝一碗酸梅湯,誰都阻止不了我。”
古媽媽今兒沒跟出來,的確誰也阻止不了她。
浣紗把隨身帶來的冰匣開啟,提出紫砂茶壺來,又拿一個白瓷小碗倒了半碗。
“小姐略等等,剛從匣子裡拿出來的,實在涼得很。”
這冰匣是紫檀木的外層,看起來就像一個尋常的食盒。
開啟才知裡頭別有洞天,是用銅片封起來的內層,裡頭貯著冰塊,再放入茶壺,壺中的酸梅湯就是冰涼可口的。
沈風斕極喜愛此物,還即性起了一個名字,叫做什麼冰箱。
沈風斕點點頭,她孕中極愛食酸,卻也不是個不知死活的。
古代醫療條件不佳,她就更不能任意妄為,須得好好保重身子,才能與天鬥,與人鬥。
“殿下,大哥,你們也來一碗嗎?”
她熱情分享,那兩人卻齊齊搖頭。
“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