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玉陵見她姐妹二人一個長身玉立姿容絕美,一個拱肩垂頭毫無氣質,不由噗嗤一笑。
“曲橋狹窄,她自恃是太師的女兒,不肯讓路。本郡主罵了她幾句,她死活不肯道歉。”
按衛玉陵的話說,只要沈風翎肯道歉,她也不會不依不饒。
沈風斕心中暗嘆,看來這位刁蠻第一的小郡主也不是外間傳言的那麼刁蠻,她還是有自己的規矩的。
她看向始終垂頭不語的沈風翎,後者視她如救星。
“是小郡主的丫鬟先非議我的,我才要向小郡主討個說法,並非存心擋路。”
衛玉陵聽她仍是不知悔改的說法,冷哼一聲道:,“本郡主的丫鬟原不知你是太師府的小姐,不過見你身邊的丫鬟衣裳新得連摺痕都未撫平,嘲笑了一句破落戶罷了。”
“原是你自己的丫鬟落人口舌,你倒有理由擋著本郡主的路討說法了?”
高門府第之間來往,最是講究顏面。
只有沒見過世面的小家子才會穿著嶄新的衣裳來,而真正有身份的人家,參加這種宴會慣了,不會如此在意。
沈風翎也是知道的,所以她身上這件縷金紅紋裙是下過兩遍水的,只是忽略了她的丫鬟初進長公主府的狂喜。
丫鬟是主子教出來的,她的丫鬟這樣不知高低,只能說明她這個主子上不得臺面。
所以衛玉陵的丫鬟就拿沈風翎說笑,不妨頭聲音高了些正好叫她聽見了,兩人便在這曲橋之上産生了爭執。
沈風斕雙眸微凝,沒想到這事倒是沈風翎先挑起的。
沈府無當家主母已久,人丁稀薄,倒叫沈風翎日漸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就算是沈風斕這樣正經的太師府嫡出小姐,也不敢和衛玉陵爭馳,何況是沈風翎這樣一個沒有名聲的庶女?
她微微一笑,立刻做出了判斷。
“小郡主,這就是你不對了。”
站在岸上看熱鬧的人聽不見她們說話,曲橋上只有衛玉陵和沈風翎二人在場,聽了這話都做出了迅速的反應。
一個突然抬起了頭看她,嘴微微張著,似乎完全沒想到她會幫自己。
另一個氣得柳眉倒豎,怒目圓睜地瞪著她,彷彿聽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話。
衛玉陵氣勢逼人地上前一步,“你說什麼?誰不對?”
沈風斕合手在身前,毫不相讓向著衛玉陵走近了兩步,兩人中間只剩了半步的距離。
她朱唇輕啟,湊到衛玉陵的耳邊,輕柔而又肯定地重複了一遍。
“我說,是你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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