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對葉楠吩咐道:“既然這些蛇是這女子的遺物,我看就在她的墳頭燒給她吧,也算是給她一個念想,可好?”
“義母說的是,就按您的吩咐來。”葉楠回道。
“咦,我說你們兩口子怎麼回事,看人家小丫頭幹嘛?屋裡都亂成一片了,還不叫人來收拾,都在那發什麼呆啊?”
田翠花看著愣怔的張志遠和張夫人,正呆呆的看著葉楠,不解的問道。
“姑娘,你就是師父的親外孫女?”被田翠花驚醒了的張志遠,一臉希冀的望著眼前的葉楠,曾經在二首村見過一次,被她的冷豔氣質驚到過,沒想到卻是師父的外孫女。
“正是。”葉楠幹脆的回答了一句,就要往外走。
“原來是外甥女啊,太好了,你且慢走,舅舅剛好有事相求。”張志遠眼神發亮,挽留著要出門的葉楠。
“請講。”葉楠頭也不回的答道,連一聲舅舅也沒稱呼。
張志遠見葉楠語氣冰冷,猶豫了一下道:“既然你連那些詭異的毒蛇都能收複,想必我身體裡的蠱蟲,也會有辦法?”
張凱搖了搖頭,從小到大在他眼裡威武無比的父親,原來如此貪生怕死,見了師父的親外孫,不見他詢問家裡人的狀況,先要救他的命,他都替父親臊得慌。
葉楠冷冷說道:“你頭前帶路吧。”
這是要給自己取出毒物?張志遠不由喜出望外,也顧不得兒子那嫌棄的眼神,急忙出了屋門,帶葉楠朝後院走去,鶯歌的屍體,他自始至終都沒看一眼。
張凱也跟了出去,對站在外面的管家吩咐了幾句,隨葉楠去了後院。
三人離去後,屋中只剩下張夫人和田翠花,張夫人經過剛才的驚嚇,一下癱軟在椅子上,想起剛才的那一幕,不由嚎啕大哭。
田翠花也不理她,臨時充當起了主子的身份,命令院中的小廝抬出鶯歌的屍體,又喊來幾個丫鬟,將張夫人扶到了前院的大廳。
見僕婦們將屋中收拾的幹淨清爽後,田翠花這才去了前院大廳,讓丫鬟們上茶。
看著田翠花優哉遊哉的喝著茶,哭的稀裡嘩啦的張夫人也不哭了,臉上掛著淚痕生氣道:“自私自利的田七娘,你也不懂勸我一下嗎?”
“幹嘛勸你?你又沒死,那張志遠的新歡卻死了,如此可喜可賀的事,不但不請我喝酒,反而是我自己要來的清茶一杯,你還好意思說?”
“你?”張夫人被說的一怔,抹幹眼淚蠻不講理道:“能在張府喝上一杯清茶,已經是你的福氣,誰讓你要厚葬那女人?”
“你家的那些破事我可不想摻和,那女子很對我的眼,我也是因為救你才殺了她,冤有頭債有主,自然該我厚葬,以後每年清明,只要我在京城,就去給她墳頭點根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