鶯歌見對方有備而來,且來者不善,與新皇交好的計劃泡了湯,索性直截了當的承認算了,太子的人必定會遭到清洗,既然不能站著生,那就站著死吧。
田翠花點了點頭,語氣中帶著欣賞:“到是女中豪傑,可惜跟錯了人。”
鶯歌慘然一笑,道:“士為知己者死,太子與我有恩,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願,否則我若不願意,誰也利用不了我,生有生的好,死也有死的妙。”
話音一落,她手裡突然拿出一個白色小瓷瓶,啪的開啟瓶蓋,一個白色的小蛇露出了頭,對著田翠花和葉楠,口吐黑色的信子。
屋內頓時一股寒氣襲來,張志遠和張夫人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呆呆的立在那裡。
就連張凱也是大吃一驚,二丫中蠱毒的樣子,至今他還記憶猶新,歷歷在目,那日若不是二丫推開了他,他墳頭草早已長的老高。
此時他不再多想,一個健步邁在了田翠花和葉楠的前面,用身體擋住了她倆,手中持劍,對鶯歌道:“死有什麼可怕?有種的你朝我來!”
“胡鬧!”張志遠大聲怒斥,就怕那鶯歌養的毒蛇,朝張凱咬上一口。
張夫人眼看兒子有難,想也不想沖了上去,如老母雞護雞仔般擋在張凱前面,對著鶯歌道:“反正我也是一死,就讓我死好了。”
“好樣的,看來你比你的男人有骨氣多了,男怕入錯行,女怕嫁錯郎,可憐的女人,你錯就錯在眼神不好,跟了一個窩囊廢,幸運的是生了一個好兒子。”
鶯歌言辭犀利,手卻不閑著,就要將瓷瓶裡的蛇對準張夫人。
說時遲那時快,田翠花一把推開張夫人,一劍刺向了鶯歌。
這一劍正好刺中了鶯歌的喉頭,她血流如注,睜著一雙大眼,倒地不起。
鶯歌手裡的小陶瓷跟著掉落,小蛇忽的爬出,張凱急忙提劍將那小蛇一劈兩半,誰知小蛇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由一隻變兩只。
張凱又急忙揮劍砍去,可怕的一幕出現了,眾人眼前的小蛇由兩只變四隻,由四隻變八隻。
葉楠提著劍,本來要幫張凱,看到此情此景,慌得沒敢下手。
看著這詭異的異變,張志遠嚇得臉色慘白,張夫人瑟瑟發抖,張凱提著的劍也是頻頻抖動,驚得不知該不該繼續砍下去。
田翠花也是震驚異常,此時的她也是有些後悔,不該一時急於救人刺死了鶯歌,原以為就是一隻普通的毒蛇,哪裡知道其中的奧妙?
其實鶯歌對這個特殊的小蛇,也沒什麼瞭解,甚至都不知道怎麼用。
這是陳老太那日去會魔君時,臨時留給她代為保管的,並沒有告訴她如何使用,誰知她一去慘死在那裡。
鶯歌知道師父的毒厲害,也沒敢貿然研究,否則按她的性子,哪裡還用給張夫人喝毒酒,直接用毒蛇咬死算了,那樣不是更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