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一切她熟悉而又懷念,從這裡開始修仙,從這裡踏上仙途,這裡是改變她和娘命運的地方。
家家戶戶張燈結彩,門上貼著嶄新的對聯,村裡準備過年的年味很濃,街道上沒有人,只聞到一家家院落中,飄出的各種食物的香味,還時不時傳出一聲聲歡聲笑語。
沒想到路過林家的時候,第一個看到她們的居然是林文景,只見他揣著手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大冬天的無所事事的曬著冬日的暖陽。
“你咋還沒死?”
如果這也算是打招呼的話,燕曼舒就聽到這樣的一句大聲問候,抬眼看去,正是她那個斷絕關系的便宜爹。
燕曼舒臉一黑,就是在好的脾氣,遇到這樣的問候,也高興不起來吧?
林文景的叫嚷聲,打破了寂靜的村莊,吸引了各家的注意,紛紛出了院門,過來看看。
老裡正的孫子得子,跑過來一眼看到了二丫,高興的大聲喊道:“二丫回來了,是二丫回來了!”
“哪個二丫?”老裡正跟著跑出了院子,在門口探出腦袋問。
“爹,還有哪個二丫,就是那個二丫呀。”得子爹邊說著,邊往二丫家跑:“二丫,你終於回來了。”
見得子爹臉上又是興奮,又有些掩飾不住的焦急,燕曼舒急忙問道:“叔,發生啥事了?”
“最近事老多了。”得子爹搓著手,不知該從何說起。
眾人見了二丫,低著頭惴惴的樣子,想說又不敢言,這讓燕曼舒很是驚訝和不解,短短的一段日子,怎麼變得有些生疏,到底出了什麼事?
得子爹低頭考慮了一下,忐忑說道:“這段日子,京城和官府都來了人,鬧的不是一般的兇,又是要抓人,又是要殺人的。”
“可不是,鬧得可兇呢。”有人插話道,燕曼舒認真聽著。
得子爹繼續講道:“先是說咱們整個西來鎮通匪,不僅要抓走蘇老先生,還要抓走你鐘家奶奶和你孃的,大大小小的要抓走幾十人,村裡人哪見過那陣仗,一個個都嚇得不輕。”
聽到這,燕曼舒眉頭不由微微蹙起,心裡有了怒意,沒想到自己昏迷的這些日子,竟然發生了這麼嚴重的事。
那皇上老兒竟如此?接二連三的跟自己過不去,上次派來的皇宮護衛被相雲天綁了回去,沒過多久又來了,一人做事一人當,幹嘛反複找這些無辜人的麻煩?
“二丫你的陣法呢,難道沒起作用?”六兩在一邊碎碎念。
燕曼舒這才想起,自己明明用陣法將西來鎮保護起來了,陣法怎麼沒起作用,哪裡出了岔子?她一邊聽著村裡人的絮叨,一邊暗自琢磨著。
“後來,幸虧之前的那個欽差大臣又來了,他領著一隊人馬,和那些人幹了起來,他的人很厲害,將那些人全都活捉了。”
又是相雲天救了二首村的人,還好,還好,燕曼舒長舒了一口氣,這份大恩大德她將永記於心。
“二丫,你娘她們一夜之間就消失了,聽說去了虎嘯山脈,到底是咋回事?通匪可是大罪,你們都走了,留下一村有老有小的,村裡人越待著心裡越沒譜。”
老裡正望著二丫說道,他本來跟著曾老太醫要去京城玩,沒想到半路上飛出來個藍鷹,將老太醫帶走了,他只好和車夫又回到了二首村。
剛回二首村不久,就聽說皇上派人來了西來鎮,準備抓二首村的人,結果讓欽差大臣全部綁回了京城。
可是這才沒過多久,怎麼又來二首村抓人了,到底怎麼回事?膽子向來就小的老裡正慌了起來。
“通匪還不怕,還有更邪性的。”
又有人高聲喊道:“不知咋地,咱這裡的人出不去,那外面的人也進不來,咋弄得跟落鳳山一樣了?要是以後也出不去,那不是就關在這大籠子裡了?那咋可好。”
村人們七嘴八舌的,一個個著急的紛紛向燕曼舒訴說著。
原來陣法起作用了,那之前官府的人是怎麼進來的?難道另有高人?燕曼舒暗暗思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