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雲天的心在流血,身為皇子又有何用?不能保護母親和妹妹,不能保護心愛的女人,他再一次握緊了拳頭。
他拿出自己的手帕,替母親擦了擦臉上的淚漬,跪行著給母親倒了一杯茶,雙手奉上。
“兒子為娘斟茶。”
這簡單的一句尋常人家的稱呼,讓董貴妃的淚水再一次流了下來,這一聲娘,叫的她肝腸寸斷,她可憐的兒子,可憐的女兒,你們為什麼要生在皇家?
看著兒子滿眼的擔憂,董貴妃強忍住悲傷,擦幹眼淚,接過兒子手中的茶碗,一飲而盡。
她柔聲說道:“你放心,娘不會輕易放棄活著的權利,娘活著,你們兄妹二人也好有個念想,後宮之中無兒無女的人多了去了,娘卻有兩個寶貝,娘怎會捨得死?”
董貴妃說罷,站起身形,擺了擺手,不忍再看兒子一眼,轉身離去。
相雲天跪在那裡,久久沒有起身,望著娘離去的方向,淚水模糊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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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京城一處熱鬧的街角,立著一個大牌子。
牌子上書寫著蒼勁有力的幾行大字:鐵口直斷,一掛千金,預測吉兇,逢兇化吉。幾行大字下面又有一行小字:苗大仙專斷人前程禍福。
牌子下面擺著兩個小凳,一個凳子上坐著一個花白鬍須的老頭,另一個凳子上趴著一個黑白相間,相貌極普通的大肥貓。
來來往往行走的路人,偶爾朝這算卦攤子望上一眼,苗大仙是誰?從來沒聽說過。但是那隻大肥貓,還人模人樣的佔著一個凳子,逗得路人忍不住的就想笑。
一個半大小子,拽著他爹的袖子,非要纏著算卦:“你這小子,看看笑話就行了,這不倫不類的擺設,一看就是裝神弄鬼騙錢罷了。”
中年男人瞅著肥貓呵呵笑著,揪著自己兒子的耳朵快速離去。
“二丫,你的仇人可是高人,你待在這裡能看到什麼?簡直是浪費時間,讓人看笑話嗎?”
凳子上的六兩,被人當笑話看來看去,氣的吹鬍子瞪眼的。
“注意,我們這是潛伏在這裡,收集仇人資訊,你要仔細觀察,收斂你的氣息,小心被那高人發現了。”
裝扮成算命先生的燕曼舒,提著十二分的小心,提醒著六兩。
“唉!”六兩無精打採的嘆著氣。
“你說那氣息波動來自這京城,只要他途經這裡,我們自然會發現,就是不途經這裡,這裡人來人往的,京城裡的事情自然會聽到不少。”
“他那樣的高人?會出現在市井之地?”六兩不屑的說道。
“豎起你的耳朵多聽聽,即使沒他的訊息,總會有其他的事吧?”燕曼舒才不會被它的三言兩語亂了心神。
“打探的越清楚,我們勝利的機率就會越大,不然我們又聾又瞎的,多被動呀。”
燕曼舒耐心的做著六兩的工作,自從她知道六兩等了她千年以後,就再也捨不得說一句六兩的不是了,凡事都讓著它。
“不是有曾老太醫嗎?想聽什麼訊息直接和他打聽好了,幹嘛費這功夫,這裡又吵又亂的。”六兩不情不願的嘟嘟囔囔。
“爺爺知道的,未必是真訊息,你真以為那奸滑多疑的皇上,會相信我死了嗎?他還想從爺爺那裡套我的訊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