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頭發斑白的老人跪地替自己求情,燕曼舒都恨死了這磕頭的制度。
“做錯事的是她,又不是你,用得著你多言多語嗎?”皇上怒道。
冷氣又一次在空中蔓延,這次連曾老太醫也不敢言語,
燕曼舒聽到這,怒火在胸中熊熊燃燒,那麼多功勞放在一起,你不但不表彰,還百般刁難,萬般懷疑。
就因為打了幾個潑皮衙役,功和過就輕而易舉的抵消了,看來世間最大的無賴就是皇上了。
奶奶的,沒有這樣欺負人的,你不是怕我造反嗎?
姐姐我生氣了,以後不推翻你誓不為人,被怒火憋得難受的燕曼舒,在心裡暗自發著誓。
見小丫頭不言語,皇後嘴角上翹,又細細的打量一番,從國舅嘴裡蹦出的學校、火鍋、辣椒醬的,難道她也是穿越而來?
皇上見她遲遲不肯認罪,氣更是不打一處來,你學了點醫術就可以為所欲為,不把朕放在眼裡了嗎?
那些王公貴族在朕的面前,哪個不是卑躬屈膝,看向燕曼舒的眼神更加不善。
不是考慮到虎嘯山脈,不是考慮到你諸多本事,朕還不是讓你生則生,讓你死則死?
見皇上憋了口氣,皇後見機會來了,趁機開始了煽風點火。
莞爾一笑道:“到底是鄉下小丫頭,不知道京城的規矩,在京城住一段時間,找幾個禮儀姑姑,好好調教調教,等下次來呀,肯定讓聖上耳目一新。”
下次還要來呀?燕曼舒氣的就差吐血了。
皇上長長出了口氣,在這些奴才面前,他第一次有一種無力感,什麼時候對付這麼個小丫頭,不能殺伐果斷,還要左思右慮。
見皇後給自己下了個臺階,皇上也是隱忍著不再發作:“打衙役之事朕就饒了你,但需將功補過,朕派幾個人跟你去學易容術,你得全部教會,不能有絲毫的保留。”
燕曼舒嘴裡答著“是”,心裡想,教你個奶奶,如何教?還不是在我,想瞞天過海還不容易。
這件事看似就這樣了結了,但雙方心裡彼此都給對方記了一筆賬。
見事情總算過去,跪著的曾老太醫悄悄擦了擦額頭滲出的冷汗。
“聽說這小丫頭是極重情重義之人,臣妾認為她一個人來京城居住,不免有些寂寞孤獨,不如將她的家人親人都接到京城來,聖上您看如何?”
皇後柔弱的聲音又在屋中響起。
燕曼舒再也忍不住了,急忙說道:“俗話說故土難離,家中老人在二首村生活了幾十年,已經習慣了那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突然接到這京城,恐是不妥吧?”
皇上哪裡會考慮幾個百姓的死活,在他的思維中,任何人都是拿來任意擺放的棋子,見那丫頭不願意接來,更堅定了他的想法。
他哈哈大笑道:“皇後這個主意很是妙,朕怎麼沒有想到?你一個人住在京城會想家的,既然如此,朕在京城就送你一套大大的宅子,至於花啊樹啊什麼的,模仿二首村就行了。”
燕曼舒此時最大的感受就是:有些人是給臉上鼻子,你一忍再忍,一退再退,而對方卻是步步緊逼,不懂得世間還有一個“度”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