髒有髒的好處,路上的行人見了燕曼舒,都是退避三舍,紛紛捂著鼻子讓出一條道來。
燕曼舒在眾人的注目中,扛著凳子,悠閑的走在鬧市裡。
“丟死人了!”六兩雙爪捂著眼,它忘記了,就它那跳蚤的小身板,就是不捂也沒有人看見它。
“丟人好,丟人保命,哪個合算?”燕曼舒撓撓頭說,頭上有個蟲子,老感覺有些癢。
“你個臭二丫,差點撓死老孃了。”六兩跳進燕曼舒的耳朵裡,憤怒的喊道。
“你再敢在我面前稱老孃,就拍死你!”
燕曼舒也是憤怒了:“你站在頭上就以為你是老大了嗎?”
見燕曼舒怒了,六兩乖了很多:“從年齡上,我比你娘可大多了。”
“貓的壽命不是最多十幾年嗎?你一年按十年過嗎?”燕曼舒白了天空一眼,這一白讓她眼睛放光,前面是客棧。
六兩也懶得和她磨牙,她頭上那黃黃黏黏的東西實在太讓人惡心了,可是說來奇怪,聞了大半天那味道,絲絲涼涼的很是神清氣爽,疲累全無。
“滾開!小叫花子。”客棧的小夥計上前轟趕著。
燕曼舒知道靠自己這身行頭,走進這家客棧有點難,她也不說話,將肩上扛著的凳子往那一放。
小夥計急了,在客棧的門口放把凳子,難道這個小叫花子還要坐嗎?她坐在這,誰還光顧他家的生意?影響了生意,後果很嚴重!
“滾開!”小夥計更加惱怒,上前一腳就要踢飛那凳子。
喜歡看熱鬧的民眾,呼啦都停住了腳好奇的瞧著。
燕曼舒沒有躲,而是將凳子稍微一挪,小夥計一腳踢空,等收回腳又要再踢時,見凳子上明晃晃放了一錠銀子。
在冬日的陽光下,銀子閃耀著白光,小夥計憤怒的臉色,瞬間變成了笑臉,挺直的腰背霎時彎了下來,“姑娘,你住店?”
燕曼舒微微點頭,此時是無聲勝有聲,她說千句話不如放一錠銀子管用。
我們的邋遢大小姐,扛著一個木凳,耳朵裡帶著她的小六兩,在眾目睽睽訝異的目光下,晃晃悠悠走進了京城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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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房裡洗完了澡,渾身頓覺舒爽無比,瞅著那把凳子,燕曼舒是越看越是愛不釋手。
這麼好的沉香做成了凳子,真是浪費呀,燕曼舒一邊看一邊感慨著。
“你看它很頂餓嗎?”六兩站在桌上,雙足直立。
“你站著就能裝大個嗎?”燕曼舒看著跳蚤版的六兩回敬道。
“你!”六兩氣的趴在了桌上,這也太打擊貓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