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奇了怪了,連自己的名字都知道,燕曼舒的大腦開始高速運轉,記憶中不認識這樣奶聲奶氣的聲音呀?
這荒郊野嶺的,聲音到底從何而來?燕曼舒看著四周荒涼一片,頓時覺得得慌,不會遇到鬼了吧?放慢馬速,任憑她藝高人膽大,也不由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田翠花飛奔到好遠,這才發現落在後面的二丫,急忙又調轉馬頭跑了過來,關切的問道:“二丫,沒事吧?”
“我沒事,只是,”燕曼舒不知如何解釋,見時間緊迫,她也不想繼續在此耽擱,對著曠野大聲喊道:“是哪位高人,請出來吧?”
“屁話,你包的老孃嚴嚴實實的,讓老孃怎麼出去?”
這次燕曼舒聽清楚了,聲音居然是從懷裡傳出的,天寒地凍,一路又在馬上疾馳,她怕凍壞了六兩,將她放入懷中的兜子裡。
她解開衣襟,一個紅紅的小貓腦袋探了出來,深吸一口氣道:“憋死老孃了,終於出來了。”
看著懷中一口一個老孃的紅色六兩,燕曼舒是滿臉黑線,此時的她氣的都忘記驚訝了,六兩不僅醒了,還會說話了,小不點還自稱“老孃,”簡直要多氣人有多氣人。
倒是田翠花看到從燕曼舒懷中鑽出的六兩,驚訝的說:“這小可愛終於醒了。”
小可愛?燕曼舒用凍得通紅的手,摸了摸冰冷的鼻子,這世上除了懷裡這貨,還沒聽說哪個小可愛自稱老孃的。
“張文俊那個書呆子,多好的丫頭不娶,非要吊死在你這顆歪脖樹上,見過笨的,老孃還沒見過他那樣笨的。”六兩喋喋不休的嘀咕著。
被六兩埋汰成歪脖樹,燕曼舒氣的脖子沒歪,鼻子到是先歪了,向旁邊瞅了一眼,看騎在馬上目不轉睛盯著六兩的田翠花,她奇怪了,按義母的火爆脾氣,這貨這麼埋汰她的寶貝兒子,怎麼沒見她怒呢?
沒等她問,六兩就開口了,“這有什麼奇怪的,我的話只有我倆心意相通,別人是聽不到的。”
原來如此,燕曼舒心裡腹誹,時間緊迫,她可沒時間和這貨浪費時間,一把又將它塞入懷中,只聽那貨喊道:“臭二丫,你就不能溫柔點,把老孃的發型弄亂了。”
發型?人命關天的時候,誰還在意你的發型?燕曼舒不想繼續和這貨廢話,趕路要緊,揮鞭就要疾馳,只聽懷中六兩又叫道:“張文俊命中壽元將盡,你們趕是趕不到的。”
“啊?你怎麼知道?”燕曼舒驚撥出聲,田翠花朝她這邊望來。
“老孃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精通陰陽風水,從五行看面相……”六兩侃侃而談,就差吐沫橫飛了。
燕曼舒要不是臉凍得僵硬,早就嘴角撇到耳朵邊了,這哪裡是貓,分明是神棍附體嘛,她懶得和它理論,畢竟那裡人命關天,她耐著性子問:“廢話少說,有什麼好辦法?”
“辦法沒有。”六兩送出四個子,終於閉上了嘴。
“六兩!”燕曼舒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你沒有辦法,嘮叨半天幹嘛?”
田翠花一臉驚訝的看著二丫,這丫頭怎麼了,不急著趕路,臉色還不停的變化著,此時還惡狠狠地喚著六兩的名字,那寶貝六兩不是萌萌的看著她嗎?至於這麼大的嗓門?
“你叫老孃也沒用,不過老孃這次新增了本事,隨著一個意念,能瞬間瞬移。”六兩一臉瑟的誇耀著新添的能耐。
“別再我面前稱老孃。”燕曼舒惡狠狠地嘀咕,“再敢這樣稱呼,有多遠滾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