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睡了。”二丫娘悄聲回道。
柱子停住了腳步,二丫娘又不放心的問:“那四王爺真的沒事?”
“沒事,您放心好了。”柱子一臉笑容的答道
見柱子一臉笑容,二丫娘這才略安了心,去了鐘老太太的屋內,幫忙安排著蘇老太太,田翠花等人的住宿。
張凱看著喜氣洋洋的柱子,走過來悄聲問:“你弄得他尷尬,他沒收拾你?”
“那小子對二姐還真是情真義切,明明氣的不行硬是憋了回去,我把國舅爺,三皇子的信件都交給了他,當時他氣的就摔了杯子,說居然賺這樣的國難錢。”柱子接著說:“你別說沖著他這股好賴分明的勁,我還挺欣賞他的。”
欣賞?張凱的神情落寞蕭索。
柱子見張凱難過的樣子,知道自己說了不合時宜的話,急忙解釋著:“我說的欣賞只是覺得他是非分明,不包庇家人長輩,至於二姐,我還是覺得他家那地方門檻太高,哪是咱們平民百姓能待的,不過你家也是高門大戶的,如果不是爺爺,你咋會來二首村?”
張凱斜了他一眼,說道:“我家在別人眼裡是高門大戶,在爺爺眼裡啥都不是,上次我爹說錯了話,爺爺臉色一沉,我爹趕快就閉上了嘴,當時讓我娘看的都傻了眼,就我爹那脾氣,只有爺爺才能降服得了他。”
“有爺爺做主,二姐去你家受不了苦。”柱子忽閃著眼睛說。
“那是當然,爺爺的孫女在我家一定會被供起來的,誰敢欺負二丫,二丫在我家橫著走都行,我娘最聽我的話,二丫要是不喜歡去京城,那我就陪二丫在二首村待一輩子,這裡山清水秀的多好,到時候可以將我爹孃都接來。”張凱認真的答道。
“你這話連我都打動了,為什麼不講給二姐聽?喜歡二姐,不能老憋屈在心裡,你得多學學四皇子,你看人家又是滴血,又是吃蔥油餅子討老太太們的歡心,你也要膽子大一點,臉皮厚一點,多點心思放在嘴上,那四皇子幾年才來一次,你日日在這裡,這叫佔據有利地形,虎嘯山脈那裡也沒啥大事,你不行就交給牛大哥,羅英姐他們,還有得子在那邊照應著,有啥事讓他們來人通知好了,或者你隔三差五去看看,別誤了事就行。”柱子小大人似的出著主意。
張凱頻頻點著頭,像極了認真學習領悟的孩子。
“你們說啥呢?”三丫走過來問,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沒事瞎聊呢,你怎麼不在屋裡聊天呢?”柱子不想回答,岔開話道。
“我娘一個勁的埋怨我,說既然知道人家是皇子,上次咋不說呢?”三丫鬱悶的說:“不就是一個皇子,有啥稀罕的,每次見了臉都是繃著,一副拒人千裡的樣子,嚇的都不敢跟他打招呼,哪有咱張凱哥隨和。”
張凱一聽三丫這話,心情轉暖,還是猶豫道:“可是人家是皇子?”
三丫沒明白張凱的意思,話趕話道:“皇子咋啦,咱們就是莊戶人,一沒犯法二靠勤勞致富,他皇子就興隨便欺負人了?”
柱子樂道:“你還真是大言不慚,連皇子都看不在眼裡。”
三丫撇撇嘴,她崇拜極了二丫,是有樣學樣,張凱見了心裡輕鬆了許多,想著也許他們一直在這二首村待著,哪知道皇家的富貴與威武,更不知道在皇家的眼裡,他們這些人都如螞蟻般,小命就是輕輕一捏的事。
柱子似乎看明白了張凱的心思:“據我觀察,四皇子不是那樣的人,別看他平常不茍言笑,但內心最知道個好壞。還有二姐真決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就是想改變,二姐那麼足智多謀,還怕他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