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曼舒的後面剛好站著劉成,她不能躲閃,如果她閃開,那三把刀就會刺向劉成,說時遲那時快,燕曼舒把手裡的大刀,瞬間豎在自己的面前,只聽啪啪啪,三聲清脆的響聲,小刀大刀碰觸到一起,濺出了火花。
燕曼舒未等小刀落地,大刀瞬間便甩了出去,動作之快四周所有的人都沒看清楚,只聽一聲慘叫,二當家倒在地上,大刀穩穩的插在他的胸口上。
四周一片寂靜,土匪們呆呆的看著二當家,燕曼舒抱拳對女當家歉意的說道:“一時失手,小弟向大當家陪不是了。”
女當家這才從震驚中反應了過來,哈哈大笑道:“公子不必道歉,此人心存不軌,有話進屋談。”
一到屋中,女當家說道:“公子小小年紀功法如此高深,請問你和陳麻子有何關系?”
燕曼舒直截了當的說:“未來我必然和陳麻子有一場硬戰。”
女當家好奇的問:“你和他有深仇大恨?”
燕曼舒說:“往日無讎,近日無怨。”她說到這,女當家不解的看著燕曼舒。
燕曼舒接著說:“現在北面到處是蝗災,陳麻子霸著這條官道,禍害山中的百姓不說,還讓南北交通不便,南面的糧食如果不盡快運到北面,北方的百姓將會面臨餓莩遍野的慘狀。”
女當家一聽此話,眼神複雜的看了一眼燕曼舒,說道:“你瞭解陳麻子嗎?你知道他的秘術有多厲害嗎?”
燕曼舒搖頭道:“我不知道,與其最後百姓們屍橫遍野,不如我和他搏一搏。”
女當家看著滿身正氣的少年,眼淚不由得流了下來,燕曼舒反而愣了。
女當家憂傷的說道:“我出身於中原,四歲時遭遇了蝗災,父母家人快要餓死的時候,把我送給了一個戲班子,得以活命,後來我長大後,又回去尋過父母親人,他們無一活命,整個村莊的人都沒尋到。”
說到這裡她抹了抹眼淚,接著說道:“當年我們就沒遇到你這樣的好人。這個山頭原來是我夫君的,因一次下雨天採藥的時候,不慎跌入山谷,癱瘓在床,沒辦法我接了他的班,做了大當家。那二當家是陳麻子派來的,這麼多年我只是個傀儡,只能做到不欺壓百姓,今日有幸與公子相遇,我欣賞公子的膽識與正氣,不知可與公子結為異性姐弟。”
燕曼舒一聽,拱手施禮道:“姐姐在上,請受小弟張旋一拜。”
女當家拍了拍燕曼舒的肩膀,爽朗的笑道:“我叫羅英,你我從此就是親姐弟,不分彼此,這座山頭以後就是你的山頭。”
燕曼舒說道:“大姐,這個山頭還是你的,現在沒空和你細聊,我要急著去攻打別的山頭,等到明日空下來,我來看看姐夫的病情,看能否醫治好。”
羅英說:“你姐夫病了那麼多年,不急於一時,旁邊的蛇頭山老大武功了得,心狠手辣,你可要小心啊。”
“蛇頭山?”燕曼舒笑道:“蛇頭山已被我們攻佔,老大已被我打死。”
羅英一聽大驚,失聲說道:“看來我這麼多年行善積德,老天還是有眼,你哪裡是來跟我比試的,分明是給姐姐一條活路的。”
燕曼舒莞爾一笑。
羅英又說:“豬頭山你們攻破了嗎?”
“還沒有。”燕曼舒說道。
羅英長舒一口氣,說道:“還好,還好,還來得及。”說完,她解釋道:“那豬頭山老大是你姐夫的拜把兄弟,他姓高,叫高大牛,是獵戶出身,人很爽快,這些年明裡暗裡的一直在關照著我們,這個人向來俠肝義膽,我跟你一起去。”
燕曼舒一聽,很是高興,說:“多謝大姐。”又嚴肅的說道:“你手下還有二當家的人嗎?只要是陳麻子的人絕對不能留著了。”
羅英說:“你等等,我去安排。”
說完,羅英就出去了,一會的功夫羅英回來,臉色特別不好,燕曼舒問:“大姐怎麼了?”
“怪我疏忽,有七個人跑了。”羅英說道。
“跑了?”燕曼舒問,“你這裡下山的路有幾條?”
“就一條,就你們上來的那條。”羅英說。
燕曼舒如釋重負般的舒了口氣,說道:“那就不用擔心了,他們跑不了的。”
正說著話,見劉成進來彙報:“公子,我們抓了七個人,怎麼處理?”
“都殺了。”羅英說道。
“等等。”燕曼舒急忙說道,邊說邊往外走,即使這樣,也晚了一步,那些人早已氣絕身亡。
燕曼舒遺憾的說道:“又是晚了一步。”
羅英隨後跑了出來,見那些人各個臉色發黑,似乎是中毒而死。
六十,蠱蟲
羅英就要俯身檢視,燕曼舒急忙把羅英拉到一旁,搖頭道:“離這些屍體遠一點,陳麻子下的毒小心為妙。”
羅英感激的看了一眼燕曼舒,問道:“如何處理屍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