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曼舒噓了一聲,說道:“小點聲,別讓別人聽到,把藍姨叫來。”
一會,藍姨隨柱子走了進來,她看著燕曼舒的樣子,掩著嘴笑道:“這次的裝扮還真是把我們大家都騙過去了。”
燕曼舒笑著說:“這是小雨和她師傅送給我的大禮,江湖上人人都在躍躍欲試,想著寶瓶和秘籍,我以後只能用如此裝束和你們見面,家裡其他人就不要講了。”
藍姨和柱子嚴肅的點著頭。
燕曼舒拿出寫好的一張紙,交給藍姨,“這是做豆豉的秘方,上次我做的時候藍姨剛好你全程參與了,這兩天你就帶著大丫把豆豉醬做出來,等辣椒下來,剛好也發酵好了,不耽誤做辣椒醬。”
又對柱子說:“這兩日你多定一些黃豆,需要多少數量問藍姨。”說完,又拿出寫滿字的幾張紙說道:“這是最近要做的事,我列了個提綱,火鍋店和快餐店要招一些人,需要提前培訓,培訓大綱我也列了出來,培訓地點就放在趙家大宅吧,等李宅法事做完,就要進行快餐店的裝修。”說完,又拿出圖紙和合同,說道:“這個合同是王百萬他們要投資學校的框架協議,到時候你和張凱一起去談,他們每人的投資只能限於三千兩銀子,佔學校利潤分成的一成。還有什麼不懂的問我,以後有事,讓爺爺給我傳信就可。”
柱子連忙點頭。
燕曼舒交代完,又囑咐道:“我和爺爺說好了,一會你帶著大柱哥去找爺爺,他會帶你們去學輕功。”
柱子聽後,高興的連連點頭。
燕曼舒又交代了幾句,說:“我要去山上修煉了。”說完,出了門轉瞬消失在夜色中。
出了鐘家大院,燕曼舒沒有上山,繞著小路去了村口,縱身一躍,人已站在老槐樹上,樹枝卻紋絲未動,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掏出白色寶瓶,咕嘟咕嘟喝了幾口靈泉,頓覺神清氣爽,疲憊盡失,這兩日自從喝了寶瓶內的靈泉水,就覺目力,聽力,更加的好,渾身有使不完的勁。
坐在樹杈上,閉著眼睛凝神靜氣打坐修煉,突然聽到遠處有輕微的腳步聲,她睜眼定睛一看,有四個黑影快速的朝這邊奔來。
燕曼舒一看,這四人也是輕功高手,走路身形很快,悄無聲息,若不是她的耳力極好,根本無法發現這四個人。
四個人轉瞬之間,已到樹下,在大樹下稍做停留,繼續往村中走去,燕曼舒悄悄下了樹,跟在後面。
到了鐘家大院門口,一個黑衣人悄聲說道:“你倆守在外面,我們進去。”
說完,腳尖一點,就要翻牆而過,燕曼舒剛要抽出蛇鞭,只見嗖的一下,一道白光閃過,就要翻牆的兩人倒地而亡,剩下那兩人嚇得一個呆愣之間,又是一道白光閃過,兩人噗通栽倒在地。
只見六兩站上燕曼舒的肩頭,喵喵的輕叫了兩聲,燕曼舒俯身檢視搜出錢袋子,藍鷹一個俯沖而下,幾息之間,這四人就沒了蹤影,不知道被藍鷹扔到哪裡去了。
就在這時,一個肉滾滾的肉球從牆裡翻了出來,見到燕曼舒,驚訝道:“孫兒,我咋聽見有動靜呢?”
燕曼舒在蘇老爺子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蘇老爺子豎了豎大拇指,燕曼舒又悄聲說道:“爺爺,你多加小心,我走了。”
說完,帶著六兩和藍鷹往村外走去,又跳上那棵老槐樹,坐定之後,觀察著六兩,只見六兩身形還是原先那般大小,並無變化,就問道:“你睡了兩日,怎麼沒有變化啊,老和尚給你的機緣是什麼?”
喵喵,六兩叫著,突然嘴巴一張,一團紅色火焰從六兩嘴裡噴出。
燕曼舒大喜:“你會噴火啦?”
六兩往回一吸,火焰便被它收了回去,拿爪子輕輕拍了拍燕曼舒的臉,意思是:我很厲害哦。
燕曼舒摸摸六兩,心道:老和尚好不公平,給我的機緣是被人追殺,白天晚上不得安寧,給你的機緣著實讓人羨慕。
摸摸六兩的腦袋,燕曼舒說:“既然給你這麼好的本事,咱們今晚就用用。”說完,便換了一身夜行衣,帶著六兩和藍鷹往鎮裡走去。
半個時辰不到,就聽福滿樓裡小夥計的尖叫聲,撕破了西來鎮的夜空:“鬼呀,有鬼呀。”
導演這場鬧劇的正是燕曼舒,只見藍鷹披著白布腳不沾地,身上站著眼裡發著藍光的六兩,兩個小家夥在福滿樓裡從一樓飛到二樓,從二樓又飛到一樓,六兩時不時還從嘴裡吐出一團火,把福滿樓裡值夜的小夥計們,嚇得屁滾尿流。
兩個小家夥玩的不亦樂乎,等鎮上所有的人都被這悽厲的慘叫聲嚇醒的時候,燕曼舒已帶著藍鷹和六兩施展輕功回到了落鳳山的竹屋內。
她坐在竹床上,喝著寶瓶裡的靈泉水,笑的眉眼彎彎,心道:你個婁易偉,你怎麼謀財害命李家,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你有苦說不出。
藍鷹拿爪子拍著燕曼舒的胳膊,用眼神望著寶瓶,燕曼舒說:“你有想喝啊?”說完,就給六兩和藍鷹各拿出一個大碗,分別倒滿,一人一貓一鳥,各端一碗靈泉山,頻頻碰碗,喝的不亦樂乎,開心至極。
第二日一大早,趙德鴻的管家來提肉,講起了昨晚福滿樓鬧鬼的事,李浩志聽的津津有味,大清早吃完飯後他就去了鎮裡,當日各個茶館的說書先生,紛紛講起福滿樓發生的奇異鬼事。
只聽那說書人繪聲繪色的說道:“想當年,李四爺被人謀財害命冤屈而死,這兩日李宅做法事,道長法力無邊,李宅冤魂厲鬼本應投胎做人,只是那李四爺大仇未報,魂魄不忍去投胎,冤有仇債有主,厲鬼轉身去了福滿樓。”
經說書先生這麼一渲染,西來鎮立刻熱鬧了起來,街頭巷尾到處傳揚著,當年李四爺上吊而起的慘劇,故事越傳越烈,到中午吃飯的點,福滿樓裡沒有一個客人,小夥計們戰戰兢兢,哆哆嗦嗦的在裡面站著。
婁易偉急的滿頭冒汗,站在門口高聲喊道:“你們不要聽信謠言,不要以訛傳訛,哪裡來的厲鬼,當年李宅鬧的鬼是我瞎編出來的,這世間哪會有鬼。”
聽到的人搖頭嘆息道:這婁東家急傻了吧,這種話也敢說的出口。
半個時辰後,福滿樓裡又穿出悽厲的慘叫聲,裡面的夥計嚇得紛紛跑了出來,有人大喊道:“不好了,婁東家上吊自殺了。”
五十,消失
燕曼舒正在山上竹屋裡,用自己削的木製xue點陣圖練習針灸,藍鷹扭著圓屁股走了進來,拿爪子拍了拍燕曼舒的胳膊,燕曼舒一看,藍鷹的爪子上綁了一份信,忙開啟見是爺爺寫的:“有事速來。”
燕曼舒想了一下,這次易容成一個鄉村小少年,回到了二首村,從後院翻牆進入鐘家大院,只見蘇老爺子一個人站在後院,仰望天空,若有所思著什麼。
聽到院牆處的響動,蘇老爺子回頭見是一個鄉村少年,正要問話,只見那鄉村少年開口問:“爺爺,找我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