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就是給大夥吃飯的地方,每天要保證在咱這裡幹活的人吃好,每頓飯要有肉有菜還有湯。”燕曼舒笑著解答。
聽到還有專門做飯的,每天還能吃到肉,大家又是興奮了。燕曼舒只好抬高聲音說道:“我已經把員工手冊寫好了,剛才提過的負責人,都去柱子那屋裡,詳細瞭解一下招工標準,想報名的在等等。”
那幾個負責人,忙去柱子那屋彙合,葫蘆最後一個才到,狗蛋媳婦笑著罵:“咋跟個老孃們似的磨磨蹭蹭的。”
葫蘆也不回罵,而是乖乖的說:“俺讓人把俺婆娘叫來,看你們有啥活也給俺婆娘找一份。”
“一個老孃們,在家做飯洗衣帶孩子,還能做啥?”狗蛋揶揄道。
屋中的眾人先是一愣,又都哈哈笑了,這不是葫蘆之前說的話麼,葫蘆顯然聽了出來,不好意思的撓著頭。
這邊熱鬧著,那邊二丫娘呆愣愣的看著眼前熱鬧的場景,愁容滿面的說:“每月二兩銀子,那得多少錢呢?還要每天有肉菜?秘方都沒了,鹵肉也不能賣了,那些銀子去哪賺呀?”
鐘老太太也是看著熱鬧的場景,滿臉的擔心說:“柱子是大掌櫃了,他能擔當起不?還有大柱負責木工?行不行呀?”
李老太太的心情更為複雜,先是看小丫頭安排的井井有條,心裡佩服的很,又看到自家兩個孩子滿臉的興奮,六月開心的跑到廚房,志兒露出開懷的笑容,老太太不知該是愁還是喜了,喃喃說道:“這功名也不考了,成嗎?”
這三人的心情,並沒有影響到熱鬧的場面。
與這邊的熱鬧截然相反的林家宅子裡,林文景進了正房,罵罵咧咧道:“秘方也沒了,又在鬧騰呢,每個人還分二兩銀子,這不是有病嘛。”
“那鹵肉秘方沒了?”林老爺子問。
“啥二兩銀子?”林家老大問。
林文景把聽到的訊息說完,林老爺子和林家老大都沉默了,林老爺子道:“好好的鹵肉,要是放在咱家,怎麼也不會讓人搶了去啊?”
林家老大道:“二丫在咱家的時候,誰會聽她的?咱家沒一個會識人的,爹,別說那鹵肉,以後她給咱的震驚還在後頭呢?”
“大哥,你太高看他了,鹵肉那麼好的秘方都沒了,一個小丫頭瞎蹦躂啥呢?”林文景嘟囔著,忽然又道:“那丫頭還買了九萬多畝荒地,鎮裡還買了鋪子。”
“啥?”林老爺子和林家老大異口同聲的問道,正在炕頭做針線的林老太太也是驚的張大了嘴。
林老爺子沉默了一會,突然恨恨的說。“我看,以後這兩樣東西也會被人搶了去?活該!”
林家老大話趕話的說道:“爹,你糊塗呀。”就在這時,芝兒跑了進來說道:“李亭長和裡正去柱子家了。”
“俺有啥糊塗的,你看,俺就說他們蹦躂不了幾天了,李亭長都來了。”說著,林老爺子就忙下炕穿鞋。
“爺,李亭長是拿著禮物去的。”芝兒又補充道。
“李亭長還給他們家拿禮物?”林老爺子不可置信的問道,李亭長那可是出名的鐵公雞啊,咋還捨得拿禮物了?
林家老大聽到,忙上前阻撓著:“爹,你還是別去了。”
“得去,李亭長來了,咱咋也得露個臉。”林老爺子說完,就出了屋,林家老大搖了搖頭,沒有跟上,林文景高興的跟在自家老爹的後面,看熱鬧去了。
此時的李亭長站在鐘家院子裡,提著禮物恭敬的對燕曼舒施著禮。大家聽說鎮裡的李亭長來了,都跑出來看熱鬧,村裡人也是圍著柱子家的院門,瞧著熱鬧。
施禮後的李亭長客氣的說:“聽說姑娘的秘方搶了,在鎮子裡出了這樣的事,實在是不應該,定會給姑娘查個水落石出。”
燕曼舒也是很有禮貌的回了禮,說道:“謝謝李亭長,不知道今天來此,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當。”李亭長笑著,把禮物遞給二丫娘,又說道:“姑娘秘方沒了,賺錢的營生自然受到影響,就要春耕了,需要銀子周轉,今日特意送來二十兩銀子,解燃眉之急。”
李亭長的話無疑似一顆驚雷,炸的眾人都呆住了,什麼?李亭長聽說秘方沒了,就來送錢?乖乖的是二十兩銀子啊?
想擠過人堆進來的林老爺子也是呆住了,這還是傳言中的鐵公雞嗎?
燕曼舒聽到這話笑了,說道:“謝謝李亭長,只是不知您今日親自前來,除了銀子,還有何事?”
燕曼舒的話,讓眾人驚醒,但轉而又是一驚,她一個鄉下小丫頭,李亭長找她能有什麼事?林老爺子也是更加的不明白,拼命的從人堆裡擠了進來。
李亭長聽完心中暗嘆:和明白人說話就是不費力,想到此處笑著說道:“的確還有一事,那日犬子不懂事,得罪了姑娘,犬子對那小娘子一直念念不忘,茶飯不思,當初姑娘是二十兩銀子買了娘倆,今日我出三十兩銀子,只買那小娘子可好?”
燕曼舒笑了,還真有這般厚顏無恥之人,藍姨在旁聽到,憤怒的對李亭長說:“就你那人渣的兒子,我死也不會隨了你去。”
眾人反應過來,又是驚訝,只聽噗通一聲,眾人望去,原來是二丫娘手裡的禮物落在了地上,二丫娘看著藍姨驚呼道:“你是被二丫買來的?”
這話更應實了眾人的猜測,眾人齊齊驚呼:“原來這小娘子是買來的?”
還有人大著嗓門喊:“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還堂而皇之的教娃們寫字,真是晦氣!”
李亭長見燕曼舒笑了,還誤以為她同意了,又道:“從人牙子手裡買來的,早就不是什麼幹淨的人,也就是我那不爭氣的兒子喜歡罷了,以後,”
李亭長話還沒說完,只見燕曼舒跨前一步,一腳踢到他的膝蓋上,他彎腰一跪,隨後,抬起手狠狠的打了李亭長一巴掌,隨著清脆的啪的一聲,熱鬧的場面頓時靜止了,人們張大了嘴,呆愣愣的立在那裡,李亭長跪在那,捂著火辣辣的老臉,先是一呆,接著氣憤的看著眼前的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