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說,誰能知道。”公子說完,又對燕曼舒道:“走吧。”
見公子答的痛快,燕曼舒笑了,對瘦中介說:“請前面帶路。”
瘦中介連連搖頭道:“小姑娘,你不知道,那地方真不能進去,聽說是厲鬼,誰進去誰死啊。”
這麼厲害?燕曼舒腹誹,突然想起什麼,又問道:“宅子不是賣嗎?那宅子的主人不在裡面住著?”
“哪敢住啊,在後門處圍了一個小院子,你看就在那?”說完,瘦中介走了幾步朝前指著,燕曼舒看到遠處的灰牆下面,有一扇紅色的小門。
“他們就在那住著。”瘦中介說道。
燕曼舒見是一處跟大的庭院,牆頭長著草,一看就是衰敗的痕跡,就問道:“這都是他家的?這家人是什麼來歷?”
“這都是他家的,裡面大的很呢,前院走到後院還要一個時辰呢。”瘦中介繼續介紹著:“這家主人,人稱李四爺,曾經是福滿樓的東家。”
聽著介紹,原來這所大宅子的主人,曾經是福滿樓的東家,福滿樓是他家傳下的祖業,酒樓生意好,順風順水賺了不少錢,錢多了李四爺就傾其所有置辦了這套大宅子,宅子蓋起不到半年,酒樓生意就出了狀況,突然有一日食物中毒吃死了倆人,李四爺查來查去查不出緣由,可是那些死了人的家屬不幹了,告上了官府,官府判下來讓李四爺總共賠個四百兩銀子了事。
官府判的合乎情理,李四爺也是認罰,不管查得出還是查不出,那些人總是在他的店裡食物中毒而死,就急忙湊著銀兩進行賠償。
往日,他這個福滿樓的大東家,區區四百兩銀子,也就是半月的流水,可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吃死人的事連日放大,街頭巷尾盡人皆知,哪還有人到店裡吃東西,偏偏又剛置辦了房子,手裡沒有多少現錢,賣了家裡值錢的東西,這才湊夠三百五十兩銀子,就在這時候,他的一個好友出現,就是如今福滿樓的東家婁易偉。
“婁易偉曾經是他的好友?”燕曼舒聽到此處,好奇問道。
“是啊,曾經是無話不談,夜夜把酒當歡的好友,只是出事的那些日子,婁東家去了府城不在鎮裡。”瘦中介說道。
燕曼舒聽到此,明白了兩三分,說道:“你繼續講。”
公子也明白了幾分,在大宅子裡什麼樣的稀奇事沒有,只是這鄉野丫頭倒是見識頗多,見瘦中介又接著說道,便饒有興趣的繼續聽。
李四爺見婁東家回來了,忙和婁東家張口借錢,婁東家恰巧在府城把銀子花光了,他也是好心,就幫著找來一個認識的放高利貸的錢牙子。
三,鬼宅
李四爺借錢那天心情不好,恰好婁東家又在,一起多喝了幾杯,喝的有點醉,就在這時候,錢牙子來了,爽快的貸給李四爺一百兩銀子,李四爺想著,手裡留個五十兩做周轉,福滿樓總會熬過去的。
借錢劃押一個月後,那錢牙子過來要賬,一百兩變成了二百兩,李四爺拿著那簽字畫押的借據,才發現那利息出奇的高。
當時李四爺就翻了臉,問婁東家這是幫他還是給他催命呢,婁東家聲淚俱下,說都怪自己貪杯,沒識得好人,見婁東家這樣,李四爺反而不好意思了,他是重義重情之人,怪就怪自己貪杯,白紙黑字的又不能不承認,想想只是幾百兩銀子而已,利息再高,有那麼個大酒樓放著,等死人事一過,掙個上千兩的銀子還不是容易的事。
越是盼酒樓生意好,酒樓的生意越是差強人意,真是應了那句話,人倒黴放屁都砸腳後跟,有時候終於好了點,但不是這事就是那事,總要出點事邪性的很。
錢牙子月月來要賬,從二百到四百,從四百到八百的,那錢嗖嗖的往上漲,到了一千多兩的時候,他見還錢無望了,就想賣了福滿樓,前腳拖了關系找人,後腳就上吊死了。
“死了?”燕曼舒問。
“可不是死了,他這一死,他夫人也跟著死了,這辦喪事又拖了些日子,那高利貸利滾利的,之前的一百兩銀子滾成了二千三百兩,沒人能接下福滿樓了,這時候辛虧婁東家念以往的情義,把福滿樓酒樓盤了下來,也是怪了,自從婁東家接了那福滿樓的生意,那酒樓的生意一下就好了起來。”
情義?燕曼舒冷笑道,抬頭看看圍牆上那隨風飄動的小草,心道:顯然這李四爺是被入了套,人陰了,真是應了那句話,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回頭看看公子,燕曼舒說:“我想去看看。”
公子點頭,就要前行,胖隨從不道:“囉裡囉嗦的,有鬼沒鬼的事情一件沒提,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李四爺和他夫人死了以後,宅子裡就出現了厲鬼,天黑以後在圍牆外面還時常能聽到裡面哭呢。”瘦中介說到這,想到半夜聽到的哭聲,此時恰好一陣涼風吹過,“鬼呀”,瘦中介嚇得喊了一聲,拔腿就跑。
他突然的一聲鬼,把胖隨從和狗蛋等人都嚇了一跳,也跟在瘦中介身後跑,一個個嚇得臉都變了色。
燕曼舒看著這些人膽小如鼠的樣子,不由得哈哈大笑,聽到她的笑聲,眾人才回過味來,停住了腳步回頭看著她。
“你不怕嗎?”公子問道。
“有什麼怕的,連鬼的影子都沒見到,怕什麼怕?”燕曼舒笑著說。
“大言不慚,真見到你就怕了。”公子打趣道。
燕曼舒伸了伸舌頭,笑著對跑遠的狗蛋等人喊道:“還沒到圍牆裡面,就把你們嚇成這樣?膽子真小。”
被小丫頭嘲笑了一把,胖隨從踢了一腳瘦中介,罵道:“瞎跑什麼,嚇死人了。”
“行了,你們就在那裡等著吧,我進去看看。”燕曼舒喊道,說完,一個閃身,在眾人的視線中消失了。
“那小丫頭呢?”胖隨從驚訝的問。
狗蛋也是一臉驚訝,只有柱子說道:“二姐不會進宅子裡了吧。”
瘦中介的臉嚇得蒼白,喃喃道:“不會是鬼吧?”
“你才是鬼呢?”狗蛋不客氣的又踢他一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