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衙役圍著屬下,屬下護著公子,僵持在那,屬下見公子沒有發話,不敢動手,眾衙役見屬下都是練家子,也不敢動手,
黃老四被揍的有些怕了,在那些人沒捆住之前,嚇得不敢言語。
見黃老四不言語,李公子才想起自己的事,在他的心裡,那小娘子可是比這黃老四重要多了,急忙對他家老爹說:“爹,快點抓住那個小丫頭。”
李亭長就是在慣他這個兒子,也不能在這大堂之上正事不幹,去抓個小丫頭,怒道:“你那些人呢?還抓不來一個小丫頭?”
“公子不敢出去見人。”李公子後面一個賊眉鼠眼的下人說道。
“不敢出去見人?”李亭長急了,平常他這個寶貝兒子連家都不歸,怪不得這幾日不見他出門,只在屋裡唉聲嘆氣,難不成得了什麼怪病,心中一急也忘了什麼場合問道。
“因為他是李烏龜呀,哪有臉面見人呢。”一個小姑娘的聲音傳來,眾人回頭望去,只見一個面如玉脂,清豔脫俗的小女孩走了進來。
見一個如此漂亮的女孩,公子也是回頭看了一眼,心道:這真是菜市場啊,隨便什麼人都能進來,就要轉回頭時,視線從她眼睛處劃過,定睛一看,不由一驚,沒想到她竟是如此雅緻。
李公子見到來人,驚訝道:“爹,爹,打死她。”
來人正是燕曼舒。
四十四,投資
聽到李烏龜這個稱號,有知道出處的衙役,忍不住噗的笑出聲來,更多的衙役是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滿臉通紅。
“誰是李烏龜?”一個衙役悄悄問邊上的。
那個衙役忍著笑,低聲說:“是說李公子呢。”只是這悄悄的聲音有些大,整個公堂聽得清清楚楚。
公子聽到心想,這個小丫頭還真是膽大,這樣的話都敢說?再不濟這也是一鎮之長的兒子呀。
胖隨從也是同情的看著小丫頭,他沒有認出來人,心道,完了,完了,這個小丫頭看著聰明伶俐的,不是腦子不好用吧。
“來人呀,竟敢這樣說公子,把這小丫頭給我拖出去,打死。”李亭長這才聽明白了,怒火中燒,打狗還得看主人吶,竟敢在大堂上公然侮辱他的兒子,這還了得,不打死才怪。
眾衙役聽到吩咐,就要拔腿往小丫頭那裡沖,可是在離地的瞬間,又想起這包圍著的公子,不知是該走還是不該走,就在猶豫間,只聽黃老四啞著嗓子喊,“先把這公子給老子捆起來。”
眾衙役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不知道該聽誰的吩咐,李亭長怒了,黃老四也怒了,就在這時,鎮衙役頭頭跑到小丫頭面前,突然躬身行禮道:“給姑娘見禮了。”
這一舉動讓整個公堂的人頓時嘩然,瞬間安靜了下來,就連公子也是暗自驚訝,這小丫頭是什麼來頭?
李亭長很瞭解自己這個下屬,最是無利不起早的人,見他這樣的行事作風,也是仔細觀察起這個小丫頭來,這一觀察不打緊,突然恍然大悟般,從公堂後跑了出來,恭敬的行禮道:“是姑娘啊,老夫失敬了,都怪老夫眼拙沒認出來。”
這一舉動,公子吃驚非小,就是胖隨從這般,見慣了世間百態的人物也是張大了嘴巴,這是什麼情況?
李公子見到自家老爹的樣子,驚訝過後氣憤的喊道:“爹,她在人前公然侮辱我,你咋還施禮呢?”
李亭長聽到這裡,回身朝這不懂事的兒子打了一巴掌,喝到:“姑娘侮辱你是看得起你,不爭氣的東西,滾。”
黃老四也是震驚之後,氣的嚷道:“不就是一個小丫頭,至於嗎?先把這幾個賊子給老子捆了。”
李亭長無視他的叫嚷,心道,你那縣太爺的姐夫,看到人家小丫頭還要躬身行禮呢,就你,咋呼個啥。
李亭長滿臉堆笑的問著燕曼舒:“不知姑娘來此有何吩咐?”
燕曼舒心裡早是被逗樂了,這是多富有戲劇性的一幕啊,比看戲還好看呢,不過她憋著笑說道:“吩咐不敢當,只是聽說我大哥被你們請到了這裡,我尋他來了。”說完,沖著公子喊道:“大哥,你們還好吧?”
這句話說完,又讓所有人愣在當場,就連公子也楞住了。
公子反應很快,及時配合道:“小妹,見我們初來乍到誤會而已。”
這一句誤會,提醒了李亭長,連忙對公子說道:“是誤會,是誤會,公子怎麼也不說明白呢?弄得姑娘還要專門走一趟。”
看著李亭長還有些責怪的味道,公子無言以對,這變臉比翻書還快。
燕曼舒笑著說:“既然是誤會,那我和大哥就回去了。”
“好,好。”李亭長笑著相送。
胖隨從都看呆了,一個鄉下小丫頭,竟有如此這般的面子,難道是哪家王公貴族的小姐?小姐賣鹵肉?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公子也是狐疑,在走出鎮衙的時候,聽到裡面的對話。
黃老四急的指著李亭長大罵:“你個老東西,放跑了罪犯,看我姐夫怎麼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