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後院,看到忙忙碌碌的大爺大叔們正幹的起勁,見師父也在一個角落裡忙活,燕曼舒提起壺,把師父的茶杯填滿,就聽師父說:“你和小雨註定都不會平靜,以後每天早上也帶著小雨去練吧,在你桌上放了一本書,你交給她好了。”
“是,師父,什麼書啊?”燕曼舒好奇的問。
放老頭拿木條敲了敲她的腦袋道:“一會見到就知道了。”燕曼舒笑著伸了伸舌頭,調皮的說:“師父就是偏心,也不見給我本書看看。”
“我也想給你,可惜你用不到。”放老頭遺憾的說。
燕曼舒心道,什麼書啊?也不再多問,就拿過來幾塊木頭坐在旁邊開始幹活,她熟練而靈巧的做起了木工,不一會兒,幾個做好的長方形木盤堆在了她的面前。
大柱好奇的拿起來上下翻看著,山旺也拿起一個木盤仔細的看了看,說:“二丫,這個木盤做啥用場?”
燕曼舒神秘的笑了笑說:“先保密,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山旺又左看右看,佩服的豎著大拇指說:“二丫,你這活做的好啊,木盤看似簡單,手上沒有一定的力道,削不了這麼平整光滑,想不到二丫不僅肉做的好,木工活也做的這麼好。”
另外一個人拾起話頭笑著說:“我們這幫大老爺們跟著二丫混一點也不委屈,大夥說是不是?”
“是!”大夥齊聲答道。
就聽得子興奮的說道:“今天賣肉賣的可火了,好多人啊,裡三層外三層的,一會兒連湯都賣完了。”
眾人一聽,都高興的哈哈大笑,瞬間後院也歡笑聲一片,這一波又一波的歡聲笑語,把燕曼舒之前的怒火徹底消散了,心想真是收獲多多的一天啊,早上生意圓滿開張,三丫起死回生,娘如今也自由了,日子一天比一天好,一天比一天開心。
正被喜悅包圍的燕曼舒,忽然聽到前院吆五喝六的嘈雜聲傳來,就見陳大叔急匆匆的跑了進來,對著她喊道:“二丫,林老爺子告官了,鎮上的衙役來抓你了,你快跑吧。”
燕曼舒心想:靠,又來了,還真不讓人消停了,想到這裡說:“走,看看去。”
陳大叔急道:“二丫,你咋還往槍口上撞呢,先躲躲再說吧。”
“該面對的躲不掉的。”燕曼舒只說了這一句,就朝前院走去。
剛走到前院,就見到一幫衙役站在院子中央,一個類似頭目的嚷道:“誰是林二丫,把這個不孝之女給我抓起來,竟敢把自己爺爺家給砸了,眼裡還有沒有王法和禮儀人倫?”
站在頭目旁邊的林老爺子聽罷,得意的笑了,有種連日的陰霾就要散了的感覺,看著院中的眾人叫道:“把林二丫交出來,這個不知禮義廉恥的孽子,不但偷了俺家八十多兩銀子,還叫了一夥人砸了俺家,大相國的律法有那麼好犯的嗎?”說完,又用柺杖惡狠狠的敲了幾下地面。
鐘老太太和二丫娘聽罷吃了一驚,這才知道二丫把林家給砸了,鐘老太太還沒來得及說話,二丫娘急忙說道:“爹,二丫不懂事,她還是個孩子,您老人家大人大量就放過她吧。”
林老爺子怒吼道:“誰是你爹?你已經是俺林家的棄婦,休書也讓文路送了過來,那是俺親自簽了字畫了押的。”
二丫娘一聽,趕緊走到林老爺子面前跪下,頭磕的砰砰響,早已哭成了淚人,話也說不出口。
林老爺子厭惡的提起柺杖就要打,但見一隻小手抓住了柺杖,怎麼也按不下去。
林老爺子一看,怒火中燒,大聲說道:“官爺,她就是那個孽子林二丫。”
衙役頭目看是一個小丫頭,剛想抬手打人,跟燕曼舒四目一對,抬起的手趕緊收了回去,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的緊盯著燕曼舒,怎麼感覺這麼眼熟呢,心想,小心駛得萬年船,先問清楚了在說。
“請問姑娘,那日在福滿樓與通判公子一起吃飯的是不是你?”衙役頭目小心翼翼的問。
燕曼舒揚了揚眉,說:“正是本姑娘。”
衙役頭目先是一驚,接著躬身一拜,說道:“姑娘,得罪了,都是誤會。”
隨後站直身子,瞪了一眼林老爺子,不滿的說道:“那日福滿樓的東家給二丫姑娘送了一百兩銀子,她看都沒看一眼,能去偷你家的八十來兩銀子?。”
這時,一個衙役湊上來,在衙役頭目耳邊說了幾句,那頭目更是氣的對著林老爺子罵道;“你個沒人性的東西,你家有這麼多銀子,還賣自家親孫女,這二丫姑娘早就被你賣了,還跟你家有啥關系,這不是耽誤爺的功夫嗎?。”說完,又對燕曼舒深深一拜說道:“姑娘,告辭了。”話畢,轉身帶眾人離去。
院中的人這幾日已經對這起伏伏的場面見慣了,笑著說:“走走走,別耽誤幹活,該幹啥幹啥去。”
林老爺子尷尬的站在院子裡,看了看二丫,又看了看二丫娘,眼珠轉了轉,突然聲音柔和的說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吵也吵了,鬧也鬧了,現在都跟我回家好好過日子去吧。”又對鐘老太太說:“老太太,多謝這幾日你關照俺家二丫,俺一會就讓老大把那幾兩銀子給你送回來。”
還不等鐘老太太說話,燕曼舒手裡揚了揚自己的賣身契和孃的休書,嘲諷的說道:“我這兩張紙還沒捂熱乎呢,有人就反悔了,說話跟放屁一樣,臉皮比城牆還厚的功夫我是聞所未聞啊。”
林老爺子老臉一紅,剛想說點什麼,只見二丫娘搶先一步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