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覺。
她雙手使勁握了握蛇鞭,手中的疼痛提醒著她,不是夢。自語道:看來,我是真的遇到神仙了,老爺爺,你真的如我猜的那般嗎?她雙手朝四周拱了拱,輕輕地說了聲,謝謝。
山林中的迷霧慢慢散去,遠處的景物逐漸變得清晰,聽到遠處的大石後有個聲音在喊她,“二丫,真的是你嗎?”
燕曼舒呼的轉身,循聲望去,看到遠處的大石後面,有幾個人影閃閃呼呼的看不清。
“是誰?出來說話”燕曼舒大聲問道,這個聲音驚醒了睡夢中的張文俊。
“俺是狗蛋啊,真的是你,二丫。”狗蛋激動地跑出來問。
狗蛋?燕曼舒心想,這又是哪位,這可難道我了,但她回道:“俺是二丫。”
“狗蛋驚訝的說,你怎麼會在這裡,昨晚是你們在烤肉嗎?俺們都聞到味了,就是不敢出來。”狗蛋朝後面大聲喊道,“是二丫,就是林家那二姑娘,不是外人,大家都出來吧。”
聲音過後,從大石後面又冒出七八個頭來,一齊朝這裡跑來。
“你怎麼上來了?”狗蛋迫不及待的問。
“昨天不小心就上來了。”燕曼舒答。
“啊,你沒聽說這裡上來了,就下不去了。”鐵蛋驚訝的問。
這次輪到燕曼舒驚訝了,腹誹到,這樣的事我怎麼會知道,我才來,好不好。
張文俊聽這樣說,急了,忙問道“這裡上來就下不去?怎麼會呢,沒路嗎?”
“可不是下不去了,俺們都來好幾年啦,就鐵蛋來的時間短,這裡蹊蹺的很,上來怎麼都下不去。”另一個長頭發,鬍子拉碴的男人說,燕曼舒和張文俊循聲望去,這個男人,穿著,穿著,是用樹葉串起來的,衣服,不會是野人吧?
十五,下山
燕曼舒驚的,下巴都要掉下來了,然後又看看其他人,也好不到哪裡去,不是穿著破衣爛衫就是樹葉子,狗蛋還是穿的最好的,衣服上也到處都是破洞,難道我又穿越到原始社會?燕曼舒腹誹,媽呀,奇遇一件接著一件,真是腦洞大開呀。
這時就聽狗蛋說:“你們咋能不知道,凡是上了這座山的人都沒下去過,都怪俺那天追個野兔沒注意。”
張文俊急了,他哪知道這些,聽說下不去山,又看眼前這幾人的穿著,似也不是說謊,頓時急的沒了主意。
“二丫,我娘咋樣了,病好點沒?”狗蛋問。
燕曼舒心想,你娘是誰呀,我又不認識。
見燕曼舒不說話,狗蛋急了,“你咋不說話呢,俺娘是不是沒了?”
燕曼舒忙說,“不是,不是,俺沒去過你們家,所以不知道啊。”
狗蛋驚訝地說:“俺家就在你家旁邊,你咋能不知道呢,你是不是瞞著俺,俺娘真的有事了?”說完,也不等燕曼舒回答,就自顧自的蹲在地上,抱頭大哭。
燕曼舒忙說,“你先別哭,你們到底咋回事,先跟俺說說。”
另一個滿臉都是鬍子的大叔說:“前幾年,俺追著野豬就上來了,結果野豬沒打到,俺也下不去了。”
接著大夥你一言我一語,七嘴八舌的說著自己的遭遇,燕曼舒聽後,感覺大夥的情形都差不多,便接著問道:“這些年,你們吃啥?冬天也穿樹葉過冬,不冷嗎?”
“這山邪乎的很,山下冬天咋得也穿棉襖,可在山上,穿成這樣也不冷,平常餓了就上樹吃果子,昨晚你們烤肉,那香味可把俺們饞死啦。”另一個中年漢子說。
燕曼舒眼珠轉了轉,笑了,餓了有野果,渴了有山泉,冬天又凍不死,這明擺著是有人逗他們玩,又沒有惡意罷了,恍然間,她全明白了。
眾人看見二丫笑,以為二丫是笑他們,都有些生氣,這孩子咋不知道輕重呢,這個時候還嘲笑他們,以後有她哭孃的。
二丫這一笑,讓張文俊卻看到了希望,知道她可能又想出好主意了,經過一天的接觸,他發現二丫不僅有主見,而且很會動腦筋,主意甚多,心裡的恐慌頓時去了大半,也就不再多問。
此時的二丫抬頭望天,看了許久,大家看她那副裝模作樣的樣子,氣的要命,這時候,還裝什麼沉穩。燕曼舒看了許久以後,說,“俺剛才觀察了天象,今天大家一定能夠出去。”
說完,她抽出刀刷刷刷砍了一堆藤條,利索的開始編了起來,不一會一個籃子在她手中出現了,張文俊看的都有些呆了,看她動作熟練的快速編出一個漂亮的籃子,由衷的贊道,“二丫,你的籃子編的又快又好看。”
燕曼舒一點也不謙虛的順口答道:“手工和武功可是我的強項哦。”
什麼是手工?張文俊和眾人聽的雲裡霧裡的,此時也沒心情多問。見二丫收起蛇皮,兔子皮,放進籃子裡後,又轉身,蹲在地上,拿起刀在地上開始挖坑,大家又不解的望著她,心想,她是不是要搞什麼祭祀。
誰知二丫,挖好坑後,把昨晚吃剩的骨頭,灰燼等垃圾,一股腦推進坑內,然後迅速地埋了起來,張文俊終於忍不住,好奇的問道,“二丫,你這又是在做什麼。”
燕曼舒說,“野炊完之後,就要把垃圾埋起來,這樣既環保又幹淨。還不會引起森林大火。”張文俊帶著疑惑的眼神望著她,一句也沒聽懂。
眾人看她說著奇奇怪怪的說,幹著莫名其妙的活,你看我,我看你,傻傻的互望著,狗蛋心想:半年不見,這二丫咋變得神神叨叨的。
燕曼舒做完之後,起身一看,大夥齊刷刷的帶著疑惑的目光看著她。她不由訕訕地笑了笑,“俺們該走了,不過你們先在這等會俺,俺去去就來。”說完燕曼舒就跑開了。
她邊跑邊想,明明到了這個時代,但怎麼還是進入不了角色呢,真是要命,不過又想,既然是好的習慣,保持好了,想到此便釋然了。